“更别说还有圣人说‘缓急,人所时有’,又说‘为人,恩仇不可不明’。这些都是有据可考,有理可查,王爷也是饱读诗书,应当也是读过了的。”
“当时江流石坠崖断脚,九死一生,难道本宫要顾了男女大防,而对他见死不救?”
“江流石乃我风国子民,本宫断不能见死不救。就算世人就因个男女授受不亲,而污蔑本宫,诽谤本宫,本宫依然会救他。”
“在本宫看来,人命关天,是世间最重要的事。况且,对本宫来说,不管是江流石的命,还是贵人、乞儿、寡妇、老人的命,本宫只要能救,便都要救!”
容华这话说得掷地有声,里里外外的婆子、婢女及仆从全都听了个遍,他们从没有听过这等言语,一时间竟愣在了原处。
许墨眼角上挑,笑意消失了个无影无踪,他没接容华的话,只低低地对那些婆子说道。
“这些婆子没个眼力见儿,本王说了,要一人验看一遍。”
那些婆子被许墨这句话震了个透心凉,她们回过神来,又朝容华涌去,脸上带着些微歉意。
这几个婆子比之前贴心了些,她们涌过去。先是把容华扶上了床,也不全扒了容华的衣物,一个婆子验看,别的婆子还巧妙的遮了些许墨的视线。
容华见人一拥而上,脸色通红,显然受屈至极。
不知过了多少时辰,容华的身下渐渐变凉,那些婆子纵是小心翼翼,也还是让她有些疼,身下也被人翻看得麻木了。
那几个婆子瞧容华年华正好,又是个公主,受了这等奇耻大辱,也没有啼啼哭哭。
而且,公主心怀天下不说,还没有因为王爷对她的羞辱,从而迁怒于她们,更没有为难她们。
这些婆子对容华,不自觉的多了许多好感,纵然受了王爷的暗示,也只做了个架势,没把平日里的手段用在容华身上,故此,容华才只有一些疼,并没有受伤。
好不容易,所有的婆子都验看完毕,都回禀了是完璧之身,许墨才缓缓起身,瞧了瞧容华。
“这些婆子办事不利,罚俸一月,以示惩戒。”
许墨刚说完,那些婆子便跪了一地,她们不敢多加辩驳,只管磕头谢恩,壮硕的身子战战兢兢。
那些婆子也很纳闷,按理说,王爷是个男子,又厌恶女子,应当不知那些折磨女子的手段才是。
她们刚刚虽暗中放了公主一马,但表面功夫还是做到了的,至少旁人看去,公主的身下红红肿肿,着实吓人。
许墨像是知道那些婆子们心中所想,他咧开了嘴冷笑,言语中威严不减。
“一群粗鄙不堪的婆子,也敢愚弄本王,简直不自量力。还不快滚下去,难道让本王要了你们的脑袋不成吗?”
那些婆子听了,抖作一团,忙忙磕头谢罪,而后慌张有序的离去了。
容华不知那些婆子哪里惹到了许墨,趁着许墨训斥婆子的时机,拿了被子把身子盖了,一双眼努力地睁着,看起来无坚不摧。
许墨走来床边,看了看容华,见她一脸坚韧,并无想象中的羞恼,一时丢了无数的趣味,只意兴阑珊的说了几句。
“公主有好口才,又有好手段。怪不得,连之前从未见过公主的婆子都向着你。”
容华不知其意,待要问个清楚,许墨却抬脚走了。
许墨前脚刚走,容华刚才那紧绷的坚韧就一败涂地,只留下了满脸的屈辱。
容华想哭,却不知向谁哭诉,只能自虐似的一遍又一遍的回忆,想要把刚刚受过的屈辱,刻在心中,时时刻刻鞭挞自己,要一雪前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