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座山峰没有任何新奇之处。
山脚下是弟子们的居所,期间穿插着一些门内开设的坊市。
“就在这儿?”傅潋潋打量着四周的环境。
在坊市间往来的大都是些剑宗的杂役弟子,他们看见着装陌生的三人,纷纷投来好奇的目光。
“我去前面查探,你们两人上山看看。”
乐正离干脆利落地安排下任务,就转身混进了人群。
傅潋潋没得选择,便带着傅云楼向山顶而去。
在山脚下的坊市中时,隐隐约约瞧见山头上有一处建筑的飞檐,这一路往上,却又没有看见任何其他的建筑。
“是谁这么气派,一个人包了整座山头?”
傅潋潋和傅云楼站在山巅一座精巧的院落跟前,犹豫着要不要上前敲门。
两人还没凑近几步,傅潋潋就耳尖地听得里头有动静。再靠近一些,就听见了门内传来带着隐隐怒意的熟悉嗓音。
“……门口来人了,你赶紧去看看。如果又是那个女人,你让她给我马上滚,不要再来烦我!”
有个稚童的声音低声下气地接话:“少爷,这样会不会太强硬了些?对方好歹也是……”
“再啰嗦你也别回来了,吵得我头疼!”
……
傅潋潋挑了挑眉。
看不出来几年没见,藏小爷的脾气有向着她二师兄靠拢的趋势呀。
面前这栋遗世独立的居所,肯定就是剑宗首席弟子的居所无疑了。
知道里头住的是个熟人,傅潋潋大大方方上前准备叫门。手还没门挨上门环,门却自己开了条缝。
探出头来的是个扎着青色道髻,神色怯怯的剑童。
好像防贼似的左右看了看,确定没有其他人在后,他才对二人作了个揖,转头冲着门内说道:“少爷,外头不是云卿卿姑娘,是两位陌生的道友。”
“……哦?”
“吱呀”,门总算是开了一半。
身长玉立的青年藏修穿了件金线绣染的法衣,长腿迈出来一半,抬头看见是笑眯眯看着他的傅潋潋,又忙不迭地将腿收了回去。
“傅,潋,潋!”他咬牙切齿地念出对方的名字。
藏修转头对剑童说道:“以后看到是她,也不要放进来。”
傅潋潋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完全不知道自己又是哪里得罪这位大少爷了。
她赶紧眼疾手快地伸手卡住了即将闭合的门缝,“喂喂喂,做人可要厚道,当时在贤兰村咱们还是好兄弟,好战友!怎么几年过去你就翻脸不认人了呢?”
门内的藏修涨红了脸,拼命将两扇门板关的铁紧。
“小爷自己的屋子,你管得着吗?!”
他怎么可能亲口告诉傅潋潋,当年自己在摘星崖山脚被人套着麻袋痛殴了一顿,最后灰头土脸地回了剑宗。
这几年来,他怎么想都觉得是傅潋潋那两个不怀好意的师兄干的!
恨屋及乌,傅潋潋这个货他看见了也无名的火大!
“让一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