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棠真君不知从哪儿找来了一种巨大的莲花种子,将它种在了湖里。结实的莲叶组成了一道天然的桥梁,从湖水岸一直铺陈到了湖心岛。
二十余名新晋弟子踏着脚下清香四溢的莲叶桥梁,带着好奇的目光走进了那棵参天的大树,和树下那座华光四溢的朱色楼宇。
走得近了,他们听见前方传来铮淙的琴音,一个红衣的男修正在一座竹木搭建的亭子里抚琴,还有一位黑衣的男修坐在他身后,自己与自己对弈。
乐正离抬头扫了他们一眼,漂亮的眼眸中带着浓浓的审视,迫的少年们纷纷低下了脑袋。
这些小少年昨天曾经远远地见过这两位男子,还一直没能知晓他们的身份。
傅潋潋言简意赅地介绍着:“慕摧寒,星弈道首席师兄。乐正离,鸣丝道首席师兄。”
说罢,她又指了指远方,撅着小屁股,手里握着根树枝在地上练字的小瑜儿。
“刘瑜,翰墨道首席师兄。”
队伍中,有两位擅长书墨的少年下巴几乎都要惊掉,“他他他,他也是师兄?!”
这小孩儿,才刚断奶吧!
“谁让他进门比你们早呢。”傅潋潋幸灾乐祸:“这是规矩!”
就在这时,一位玉带墨袍,挂着温和笑意的男人从他们身后走了过来。
“欢迎你们来到闻心楼。”
男子走过时,袖口带起一阵清风,清冽的灵力抚平了少年们身体上的疲倦,顿时精神一凛。
而在这位英俊的男人后面,还跟着一位样貌极美的温婉女子。
少年们都是从安京而来,安京美女如云,皇帝的后宫更是佳丽三千,却没有一人能比得上这女子半分美貌。
她对着这些孩子们浅浅一笑,让他们都暂时失了神。
“咳!”傅潋潋咳嗽一身,唤回了他们的神志,“这是,师父沈棠真君,和唱月姑姑。”
傅潋潋当年少不更事,不知道唱月的真实年龄,误将她叫做了姐姐,一叫就是这么多年,改口反而别扭。这些新晋弟子就没有她这么好的待遇了,该叫什么辈分就是什么辈分。
“这两日辛苦你们了。”对于傅潋潋的所作所为,沈棠知道的清清楚楚。
但事实证明,傅潋潋的方法十分有效。至少仅仅过去了一天,小少爷们就褪去了趾高气昂的姿态,有那么几分求学该有的样子了。
“我闻心楼有鸣丝,星羿,翰墨,丹青四道。你们可知?”沈棠问道。
少年们纷纷点头。
“你们既然来了,有些话我也不得不讲。”沈棠真君严肃着脸,让小弟子们大气也不敢出。
……
傅潋潋大概知道师父接下来要说些什么,因为这些话,当年她拜师的时候沈棠也曾对她说过。
一眨眼,都过了这么久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