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祖简拂衣比她想象中要有趣的多。
她又忽然想到,是不是因为上辈子过得太清苦了,所以这辈子的傅云楼才会对食物有这么大的执着?
傅潋潋越想越有这个可能,对于简拂衣的生平也更加好奇。
“师父,师祖的那些作品你还留着吗?”
“当然。”
沈棠真君在袖子中摸索着:“大部分我放进了闻心楼中收藏着,还有一小部分带在身上,以表慰藉。”
虽然这个师父比他自己还要不靠谱,但并不妨碍沈棠真君与他之间产生深厚的师徒情谊。简拂衣留下的物件并不多,也就只有这些画作能够让他缅怀一番。
傅潋潋双手接过那叠卷的整整齐齐的画轴,每一张都认真看过去。
仅是一眼,就让人觉得惊艳非凡。
简拂衣的画作以写意为主,画中意境悠远出尘,带着一股松风寒意,颇有一种高处不胜寒的韵味。
这叠画作中有鸟兽有山水,偏偏没有任何人形的影子。
“师祖不喜画人像?”
沈棠真君摇头,“他说,他还没遇到愿意为之作画的那个人。我原以为他要将这个宝贵的机会留给我未来的师娘,没成想他直到死也还是个老光棍。”
他意味深长地拍了拍傅潋潋的肩膀:“丫头,世事无常。以后若是遇到了,可千万要牢牢抓紧。”
傅潋潋黑线道:“我才几岁呀!再说,人家怎么说也是个女孩子,怎么好意思赶上去倒贴……”
沈棠真君嫌弃地看着她:“这都什么年份了,还搞那些陈年思想!年轻人就应该放开一点,你看上谁了就告诉师父,师父立马给你去提亲!”
“谢师傅,徒儿心领了!”
傅潋潋怕他继续唠叨,一溜烟地离开了他的房间。
……
她回到自己的房前,刚想推门进去,歪着头想了想,又轻手轻脚地走进了隔壁的厢房。
这间房是为傅云楼而隔开的,以往在她晚上休憩的时候,傅云楼为了避嫌总是在外头等待着。傅潋潋心中过意不去,正逢此次新建房舍,就特意为云楼也准备了一间单独的厢房。
云楼极少休息,房间里头干干净净,除了一些笔墨和书卷,连一粒灰尘也没有。
此时他不在房内,傅潋潋大喇喇地推开门,在他的书案前停留。
见他的案几边上摆着一些卷好的画轴,傅潋潋想也不想就取了过来,一幅一幅地展开观摩。先前看过了简拂衣的画作,此时刚好可以看一看傅云楼的,对比一下二人有何不同之处。
谁知,第一幅画卷展开,她就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