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说的极其露骨又难听,让不少掌门都露出了些微恼怒的神色。
在玄蓁眼里,这些人既想当表子还要立牌坊,天下哪有这么好的事?
玄蓁一气之下拂袖而去,这场会议就算是不欢而散了。
没人发现大殿之外某个不起眼的角落中,一片明黄衣角一闪即逝。
……
如果问这场漩涡的中心人物傅潋潋此时此刻正在想些什么,那就是乱立flag真是要不得!
她之前才说的什么来着?镇仙狱条件这么艰苦,看着就让人害怕,可千万不能被抓到里头来……
这下好了吧,她这张乌鸦嘴好的不灵坏的灵,简直就是给自己挖了个坑往下跳。
傅潋潋扒拉着面前的牢门唉声叹气。
在她隔壁的傅云楼问道:“怎么了,可是有哪里不舒服。”
傅潋潋哭丧着一张脸:“我都已经连累你和我一起进大牢了,哪里还敢不舒服……”
傅云楼靠着二人之间那一道薄薄的栅栏,冷静地说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即便你今日没有上他们的当,仙盟有了这个打算,迟早也是要把你抓进来的。”
“嘿,还是这位小兄弟看的明白!”
隔壁忽然有个大嗓门插话,“仙盟那些狗崽子要真想抓你进牢房,有一千种办法!”
在这安静的牢房里没人说话,只能听见一些“窸窸窣窣”的声响,这个大嗓门乍一响起便十分惹眼。
光线十分昏暗,傅潋潋只能勉强看清那是个头发蓬乱,胡子拉碴的人影。
“您是谁?”她礼貌地问道。
“哼,我是谁?”
大嗓门也朝着她这边凑了凑,让傅潋潋勉强看清了他的样貌。
这个男人虽然一身显目的腱子肉,但两鬓已有了些白发,显然上些年纪。也不知他已经在这儿关了多久,浑身都脏的吓人,有肉眼可见的虱子跳蚤在傅潋潋跟前乱飞。
“西凉州的大铸剑师翁承弼!小娃娃听说过没有?”
“哦——!!”傅潋潋睁大眼睛,然后把头摇的像拨浪鼓,“不认识。”
“你——”翁承弼气的直瞪眼,手指了傅潋潋半晌,最终还是泄气地瘫了下来。
“老夫已经在此地关了不知多少时日,往日的铸剑功力早已落下……早就担当不起大铸剑师这个名号啦!你不认识我也不奇怪,外头的人怕是早就不记得翁承弼是哪根葱了。”
非武道修士们的修炼不像武道修士那样简单,他们对于技艺的练习一日都不可落下,否则便是倒退。
若是将非武道修士在这样的牢房中关上个几百年,修为倒退几个大境界也不是没有可能的事。
“铸剑师?您又是犯了什么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