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不行,她才是来自现代的人,怎么能这么不争气呢?
舒曼给自己打了气,“好,那不叫你孩子,我的久久要是傻的,那我又是什么呢?那久久宝宝,你等会儿,我下去给你端饭好不?”
她叫他什么?!
卿云被舒曼那一句“久久宝宝”给惊到了,一直到舒曼都下了马车,他还看着晃动不已的车帘回不过神来。
舒曼她……
卿云忍不住捂了脸,嘴角却越翘越高。
她说“我的久久”,还说他是……
她怎么能说出那么羞人的称呼,还不如叫他傻孩子呢!
可是心中好欢喜啊。
他不会是做了梦吧?
不然为何没有一处不令他喜悦?
可若真是梦,就不要令他醒来好了。
好肉麻啊,果然她还是不行,舒曼锤了下头,心中还是窘迫得厉害,真不知道别人谈恋爱是怎么把心肝宝贝之类的挂在嘴边的?
再让她说一次她肯定就说不出口了,她都不敢看卿云是什么表情。
他会怎么想她?
会不会觉得她太不庄重了?
她到底怎么做才合适呢?
舒曼打了饭回去,走着心中还是纠结着,她毕竟比卿云大那么多呢。
要是有人能给她指点指点就好了,她这个恋爱白痴现在就跟醉酒了一般晕乎乎的,只剩高兴开心了。
依旧是千篇一律的赶路,舒曼的心情却大不一样。
看天空蔚蓝如洗,看树木嫩芽初生,看溪水清亮淙淙,耳边不知名的鸟叫声婉转悠扬,直带着她的心情直上云霄腾云驾雾。
或许是她的好心情太过明显,车队的人同她说话的明显多了,中途休整时还有人大着胆子拿了她昨日的糗事来取笑她。
以往听到她们提起卿云她就心中动怒,如今听她们一口一个您夫郎,她却欢喜得像个二傻子,就好像别人都认可了卿云是她的人一般。
倘若不是在路上,什么也没有,她真想立刻马上就举行仪式宣告自己的主权。
中午启程又走了一个时辰就出了山道,远远便能看到笼在桃红柳绿的村庄,或许是山里气温偏低,在山里她也只昨日才见了几株梨花,山下村庄却已是桃花连绵不绝,落英缤纷。
沿途可见人赶着牛在地里忙活,还有小童在空地上拉着风筝你追我赶,不时有燕子叨着草杆之类的东西从头顶飞过。
触目所及皆是一片大好春光,连她心中也是生机勃勃,充满了希望。
她第一次觉得在这里有了归宿感,舒曼静静看了眼马车,等此间事了了,她就带着卿云隐居,做个田舍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