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什么?”
猝不及防听到那个苏小姐这样问自己,舒曼着实一懵。
她刚反应过来这位苏小姐是什么意思,还没张开口,便又听得这位苏小姐道,“银子,房屋,铺子,田产,还是美人?只要你说得出来,本小姐都能给你弄来。”
这霸道总裁母亲的既视感是怎么回事?
舒曼沉默了会,正色看向苏长安,“我听他的。”
像是一拳打进了棉花里,苏长安张着嘴却不知道说什么。
太狡猾了,这女人!
音公子跟她商量出来的办法完全用不了。
舒曼赶忙别过脸,这姓苏的小姑娘表情实在是太丰富了,她怕自己再看下去会笑出来。
苏长安鼓了下脸,咬牙切齿地盯着舒曼,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想要斥责这个女人痴心妄想,可将她跟卿公子列到一块就是对卿公子的侮辱。
想要动手教训她,可万一再被卿公子看到了怎么办?
啊啊啊啊,这个女人到底是卿公子的什么啊。
绝不可能是卿公子说的妻主!
想到这一路来的日夜难眠,苏长安心中堵的更厉害了。
是她来晚了吗?
所以卿公子被别人救了,也对别人有了感情?
可,为什么这个别人是这个样子呢?
所有人都说这个申虎是一个嗜酒如命,连男子都动手的混账东西,狗腿子一样的人,整天招摇过市,流连花街柳巷……
那个王六斤还说这个申虎将卿公子打得遍体鳞伤,拿了那个可恶的贵人给的银子就天天折磨卿公子。
还有那个钱顺子说,她曾经亲眼见过卿公子被打得奄奄一息,跟那申虎同村的那个秦姓老者也说卿公子身体虚弱,手脚都断了。
只有住了申虎家的那对夫妻说申虎对卿公子很是上心,可这对夫妻得了申虎那么多好处,他们的话怎么能让人信呢?
她跟音公子两个日以继夜地赶路,还要躲避家中派出寻他们的人,手下的人也四散了出去,不知失望了多少次,才终于在这个别院堵到了人。
可卿公子除了脸色憔悴了些,并没有像那些人说得那样手脚不能动。
申虎也跟她以为的有些不一样,并不是个一眼就能看透的人……
屋内,卿音怔怔地看着摘下幕离的卿云,看他依旧淡然从容,心中不知是何滋味。
“阿兄,你脸色怎么这么差?你……身上可还有哪里不舒服?我跟苏小姐去了那申虎的家,听说你……不能动……还好你……,对了,阿兄,我将你的云生偷偷带出来了。”
卿音说着回了里间急匆匆抱了琴出来,眼中含泪,“我想阿兄素日最喜抚琴,便带了云生出来,路上颠簸,也没能好好保存,阿兄莫要怪我……”
卿云目不转睛地看着卿音怀中的云生,伸手去接时手不由有些颤抖。
若问他对府中还有留恋的,莫过于这一把琴,还有父亲留下的若干遗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