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宁!”陆鼎踮起脚尖想要去看阮宁那处的情形,陆远行却是没有再给他任何挣扎的余地,干脆利落的冲过来一记手刀劈在了宝贝儿子的后脑,后者顿时就歪了身子晕倒过去。
“犬子无状,冲撞了王爷,还请王爷恕罪!”陆远行一边附身向奉翎认罪,一边命心腹上前将陆鼎七手八脚地先抬离了是非之地。
“承恩伯前些日子丢了儿子,急火攻心病了过去,如今寻到了,真是喜是一桩。”奉翎皮笑肉不笑的开口,说到这里却突然话锋一转:“不过失而复得虽是喜事,承恩伯可有想过陆小世子为何会流落此处?”
这句话自然说到了承恩伯的心坎儿里去,只是平日里自家的崽是个什么德行,他多少也清楚得很,所以有人打击报复一点也不奇怪。
不过奉翎如今的话却是提醒了他,若是在别处也就罢了,可偏偏鼎儿来的竟是无念山,依着鼎儿的性子,就算是平日再胡闹,也不会再人屠场开赛的时候专程跑到这边来,最要命的是现如今的鼎儿跟半月前在京城相比简直就是天壤之别,这拐了鼎儿的人手段何其了得,竟是连他的性子都扭转了。
“多谢王爷提醒,臣一时欢喜,都未曾考虑过是何人掳走了鼎儿,待到鼎儿醒来,臣必定追查到底!”陆远行的话铿锵有力,显然酝酿着无穷怒火。
“不必等了。”奉翎走到陆远行的面前,将伏地不起的他轻轻扶起,手掌安抚地落在陆远行那捏紧的拳头上安抚地拍了拍:“这个案子,不如本王帮你破吧。”
陆远行诧异地抬起头,对上的却只是陆鼎那冰冷的银色面具:“王爷的意思,难道是知道何人掳走了我儿?”
奉翎冷冷一笑,并未做过多的解释,而是走到陆鼎的面前,纤长的手指在他的人中上狠狠地按揉了两下。
“咳咳……”
很快,陆鼎便睁开了眼睛,揉着还有些酸痛的后颈像愤怒的小兽一般地瞪着陆远行,话到了嘴边,却成了一声委屈的:“爹!”
陆远行并没有理会儿子的委屈,而是开口问道:“鼎儿,你可知道是什么人将你掳到这人屠场里来的?”
摸了摸还有些晕晕乎乎的脑袋,陆鼎老老实实地回答:“不知道,我只记得我在怀璧楼里喝酒,然后就莫名其妙的睡过去了,等我一醒过来,就发现已经进了无念山里。”
陆鼎说得是实话,牡丹那药极为刁钻,不到了时辰,不论怎么折腾,都会昏睡的如同死猪一般。
“怀璧楼啊……”奉翎若有所思地念着这几个字,眸光不经意地掠过了聂政所在的方向。
阮宁将此情此景看在眼里,心中不由得为老师捏了一把汗。
聂政此刻已经轻轻低下了头,不着痕迹地避开了奉翎的视线。
奉翎轻笑:“既然如此,那就先将怀璧楼里面的姑娘押来审一审吧。”
今日赎场一开,四面八方的人自会一齐涌来,怀璧楼是每年人屠场最大的赌局开设地,所以自然也不会错过这个热闹,是以今日以各种名目过来陪客人喝酒下注的姑娘自然不计其数。
奉翎这一声令下,所有怀璧楼的姑娘们顿时都被抓了过来,一群莺莺燕燕哪里见到过这等阵仗,霎时间都吓傻了眼,齐齐花容失色,伏地求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