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反身正欲离开,床下的阮宁自然不会给他这个机会,一只手抓住了他的脚踝,将来人直接拽了一个趔趄,跌倒在地。
“什么人?”阮宁顺势骑在了他的身上,双手抓着他的手腕反剪在了身后,入手处肌肤那柔嫩的触感让她一怔。
貌似……好像是个姑娘?
这个念头将阮宁吓了一跳,连忙反扯掉了黑衣人脸上蒙着的面罩。
借着昏暗的月光,司徒清月愤愤不甘的脸出现在了她面前。
怎么是她?
阮宁可没有忘了这家伙利用自己坑奉翎的事情,只不过现如今他啃着司徒泷的老,正所谓吃人家嘴软,拿人家手短,也不太好难为人家的孙女儿。
更何况……
她现如今也多少明白司徒清月为何会跟奉翎过不去了。
听说司徒泷的长子,也就是司徒清月的亲生父亲之死,跟奉氏也脱不开关系。
杀父之仇,其实跟她是一样,只可惜那个时候她并不清楚自己真正的立场。
司徒清月在阮宁的手底下拼命挣扎着,阮宁却并没有松手,想到之前被她戏耍的情形,一时间恶向胆边生,故作浪荡模样调戏道:“呦,没想到今日来的刺客居然是个娇滴滴的小丫头,不错,看来你家主子很了解我的喜好,本公子近日正好缺个暖床的。”
听到这话,司徒清月果然挣扎的更加厉害了,不过依旧是一点声音也没有发出来。
阮宁这才隐隐觉得有些不对,皱眉问道:“你不会说话?”
这***下的人倒是不挣扎了,一时间室内沉默的有些可怕。
阮宁有些担忧的看了一眼司徒清月,却发现对方漂亮的脸蛋儿此刻已经沾满了泪水。
呃……怎么还给人家姑娘弄哭了?
阮宁瞬间有些慌了神,天啦噜,这怎么办?这题超纲了,她不过就开个玩笑而已。
“喂,你没事吧?”阮宁有些后悔自己这玩笑开大了,稍稍松开了手。
可谁知就是这一松手,原本看似乖巧的司徒清月突然挣脱了反剪的双手,反而是一脚将阮宁从身上给踹了下去。
得!她算是明白什么叫最毒妇人心了!
原来扮可怜不过是手段而已。
阮宁揉着隐隐作痛的大腿站直了身子,指着司徒清月道:“行,小娘子还挺泼辣的,不错,我很喜欢。”
既然要做恶人,就给恶人做到底好了,也顺便吓唬吓唬这敢夜闯她卧房的家伙。
如若不是现如今嗓子不利索,司徒清月铁定当场骂的这个登徒子狗血淋头,不过同时她也印证了一点,这个传闻中的十三叔当真是个浪荡的公子哥儿。
这样的人,老家伙为什么要让他进门呢!
司徒清月怒火中烧,可偏生被奉翎那厮算计,此时此刻说不出话来,于是就把早已准备好的带血的布帛丢了过去。
阮宁垂眸一看,只见上面是用血书写着一排大字:“敢入司徒家门,死无葬身之地。”
呦呵,弄了半天是搞威胁恐吓这一招来的。
阮宁不慌不忙地捡起这血书,笑眯眯地看着上面的大字读道:“敢入司徒家门,须得入赘为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