屁的入赘为婿!
这人分明是认识字,却故意要读成这个样子,根本就是欺负自己现如今口不能言。
阮宁看着司徒清月一张涨红的小脸儿,继续打趣道:“入赘为婿怕是不成了,因为仔细分辨起来,司徒家那位大小姐还要称我一声十三叔才是。”
这回司徒清月彻底忍不住了,抬手一巴掌就向着阮宁扇了过来。
阮宁怎么可能让这巴掌落到自己的脸上,稍稍一欠身便轻巧的闪避过去。
司徒清月一击不中,十分恼火,然而这时外面的值夜的听见屋里传来的动静关切的询问道:“主子,出什么事了?”
司徒清月皱眉,见状就转身要跑,可谁知道阮宁却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儿,笑道:“明日去拜会我那多年未见的爹爹正好缺了一样礼物,你来的正好,就做我明天的贺礼吧。”
然后不等司徒清月反应,阮宁就一记手刀,干脆利落的劈晕了她。
……
潮升河码头,波光粼粼的水面上一艘金红色的画舫静静靠在岸边,那足有四五层小楼高的画舫极为壮观,河岸边上水泄不通的围满了一圈又一圈的百姓,全都津津有味儿地看着传闻中难得一见的锦鲤舫。
阮宁赶来时也被这阵仗给吓到了,没想到今日前来观礼她入驻司徒氏宗谱的人竟然有如此之多。
司徒泷被一个貌美如花的侍妾扶着缓缓从船舱内走了出来,年过六旬的他此时头发已经全部花白,只是那憨态可掬的脸上依旧带着阮宁熟悉的笑容。
果然是老顽童一样的家伙啊。
阮宁看着他那神情不由得在心中感慨,此时司徒泷的目光也落在了阮宁的身上,眼角的褶皱一瞬间变得更深,阮宁只听见他突然“哇”的一声哭道:“哎呦喂,我的小十三呦,可苦了你喽……”
还是个戏精。
阮宁在心中暗暗补充了一条。
幸好耗子机灵,想的十分周到,阮宁偷偷拿出耗子提前为她准备好的芥末,不着痕迹的抹在了眼角一些,眼泪“哗啦”一下就如同开闸的洪水般一发不可收拾。
“爹!”阮宁觉得这一生耗尽了自己毕生的全部演技,紧接着两个看似祖孙年纪却实则父子关系的抱头痛哭成一团。
围观群众纷纷抬起手袖子擦拭泪水。
真是太感人了!
当然也有不怀好意的看客们私底下议论:“听说司徒泷是五十来岁才有的这个幺儿。”
“嘿嘿,你信么?反正我是不信,指不定是哪路神仙,给这老家伙头顶添了这抹绿色呢。”
有这种想法的自然不在少数,特别是司徒泷的四子还有五子。
这两人平日里负责在京城打理家中产业,所以阮宁回京途中遇到的那些个凶手出自何人之手自然不言而喻。
只见司徒五爷十分不合时宜地打断了还在痛哭流涕的司徒泷道:“父亲大人,过了吉时就不好了,还是先让十三弟滴血认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