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泷一抹脸上的眼泪鼻涕,顺手蹭到了司徒五爷的身上,哽咽道:“滴血认亲?你瞧小十三长得这么像我年轻的时候,英俊潇洒,玉树临风,风liu倜傥……”
阮宁:“……”
想夸自个儿就直说好么,犯不着这么拐弯抹角儿的。
司徒五爷闻言嘴角抽搐了两下,但仍旧坚持:“父亲大人,这可是早就跟族中长老们商量好的,也不是儿子一人的决定。”
司徒泷哭丧的脸一秒钟阴沉下来,像是个任性的孩子一样甩开了司徒五爷的手道:“商量好的?我怎么不知道!”
司徒五爷连忙指天对地的发誓:“父亲大人,我可是专门派人送了书信跟您说明此事,是不是你!”他伸手一指司徒泷身边娇滴滴的侍妾怒道:“私扣了我父亲的书信!”
那侍妾被吓了一跳,连忙躲到司徒泷的身边嘤嘤啜泣道:“妾身冤枉啊,五爷这是含血喷人,老爷,妾身可从来不敢乱动您的东西。”
这件事情再这么纠缠下去,就要成了家贼难防了。
阮宁看着司徒五爷那得意的眸光,心知对方是故意要给她来这样一个下马威,她若是不敢滴血认亲,那便是心虚,外面对于她是野种的传闻则会愈演愈烈。
可若是她滴血认亲了……
阮宁看着不远处丫鬟手中端着的那个水盆。
哼,古代滴血认亲这种鬼把戏她见的多了,只要在里面加入了白矾自然不会相融,所以她笃定了司徒五爷备的这一盆水,一定是加了料的。
“十三弟,”司徒五爷不怀好意的笑了笑,装成一副宽宏兄长的模样扶起了阮宁:“滴血认亲不过是个仪式而已,你既是我司徒家的人,又有什么好怕的,不过是为了让族中长老们放心而已。”
“五哥说的是。”阮宁不卑不亢的笑了笑,十分大方地伸出手:“既然五哥说验,那便验吧。”
司徒泷此刻也抬起头来,颇有深意的看了阮宁一眼,见到她这副胸有成竹的样子,便也顺势道:“也罢,那就验吧。”
司徒五爷见到计谋得逞,阴恻恻的一笑,挥手示意丫鬟呈上了水盆还有刀具。
司徒泷很是不情愿地在手指上划了一个非非非常小的口子,半天才勉为其难的挤出了一滴血珠出来,就这,还给他疼的哭天抹泪,大骂子孙们不孝顺,让他年纪一把的人了,还要遭这份罪。
司徒五爷好脾气的任他数落,反正等一会儿就更有这老家伙哭的了。
只不过在他把刀递到阮宁手里的时候,阮宁突然露出了一个狡黠的笑容,司徒五爷还没明白这笑容背后的含义,就感觉指尖儿一凉,那锋利的刀尖儿顷刻间划破了他的肌肤。
“哎呦,对不住了五哥,都怪我不小心。”阮宁说完这话,立刻做出了一副惊慌失措的样子。
刺痛传来,司徒五爷还来不及恼怒,就听到耳边传来旁人的惊呼:“啊!这血,怎么……”
司徒五爷闻言低下了头,只见他伤口处流出的血此刻正好落入了那水盆之中。
糟了!
司徒五爷只觉得脑中顿时起了一阵嗡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