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公公这下彻底蒙圈了,明明自己带来的是奉翎亲手写下的圣旨,怎么齐相手中,又多了一份王爷亲笔手书出来。
“齐相慎言,难不成您这手书上所写的,同老奴圣旨上还不相同么?”陈公公到底是宫里待过的人,很快便察觉到了一丝不同寻常。
果不其然,只见齐文斌将书信当着众人的面前展开,递到陈公公的面前,缓缓开口道:“王爷在信上有言,见此物,便如他亲临。”
陈公公眼角就是一抽,看着齐文斌掏出一块龙纹玉佩来。
这的的确确是王爷的东西,他在宫中当值了这么多年,有些东西自然还是见识过的。
齐文斌见到陈公公的脸色,满意的点了点头,然后毫不犹豫的一声令下;“来人呐,将陈同新一干人等都压下来!假传圣旨,这可是重罪!”
什么,居然说他是假传圣旨?!
陈公公只觉得脑袋“嗡嗡”作响,万万没有想到今日之事会有如此变故。
齐府众人也不由得看呆了,先是陈公公带着圣旨的突然造访,再然后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个小姑娘竟然亲手撕毁了圣旨,现如今老爷子出马,竟然直接说陈公公是伪造圣旨。
“齐文斌!你!你含血喷人!”陈公公气得跳脚,他当然不能够蒙受这不白之冤,伪造圣旨,那可是天大的罪过,是要被凌迟处死的!
齐文斌依旧没有半点动容,齐府的家丁也是训练有素,听到老爷子发话,就连陈公公身边的那些官兵们也毫无畏惧,蜂拥而上,将陈公公一行人按在了地上。
一时间峰回路转,阮宁看着方才趾高气昂的大太监,如她方才那般被人五花大绑起来,嘴角牵起一抹浅笑。
齐相果然是个聪明人,怪不得宋家式微之后,齐家却还能屹立不倒。
“齐文斌!你胆敢公然污蔑我!咱家手里的那可是真正的圣旨!你才是假传圣意!”陈公公当然不会允许自就这样被人污蔑。
更何况他冤,着实是冤死了!
这圣旨可是王爷身边的王总管亲手交到他面前的,王总管可是奉翎的心腹!
齐家难道是要反了天乐不成?
就在陈公公愤愤不平的时候,齐文斌已经从齐二夫人手里接过了那一张被撕毁的圣旨,扯出一角露在了陈公公的面前。
陈公公一时间怔住了。
只见上面写着:庚午年四月三十日。
今年的的确确也是庚午年,但错就错了在了上面的印玺。
这印玺不对!
当年奉翎掌权,但却一直未曾称帝,只以摄政王的名义暂时搭理朝政,正因如此,奉翎鲜少会用当年希氏皇族留下的玉玺,而是用了他的私印。
陈公公自然注意到了这件事情,但在他看来奉翎准备成亲,应当就是称帝的前兆,所以用了玉玺,自然也在情理之中。
齐文斌却是捉住了这个漏洞开口:“陈公公,只怕这庚午年,说的是上一甲子的庚午年吧,否则如何这玉玺,缘何用的还是早年宣武帝所用玉玺?”
陈公公都被他给气笑了:“齐相!六十年前何曾有什么齐氏七女,你这分明就是在强词夺理!”
齐文斌幽幽一笑,没有半分心虚气短的模样;“是我强词夺理,还是公公您假传圣旨,一切待王爷归京,自有定夺!”
陈公公看着齐文斌如此胸有成竹的模样,心下也是不住地打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