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了,只怕这件事情,自己是真的入了旁人的圈套之中。
齐二夫人听了齐文斌话,不由得喜极而泣。
“公爹,都是媳妇不懂事儿,误会了您。”她方才当着众人的面,替宝珠说话,差一点就让公爹下不来台。
现如今才明白老爷子也是用心良苦。
齐文斌并不赞同的瞟了她一眼,也没有过分苛责,毕竟有了当年那些事情,他也并不愿意去过分为难齐二夫人这个母亲。
齐济生望着齐家人解除危机,一副劫后余生的欣喜模样,心中几乎要抓狂。
就在他被五花大绑之际,突然听到齐文斌的声音从头顶传来:“这位公公,先带到我的书房去吧,我有些话,想要问一问他。”
旁人听了还以为是齐文斌想要从陈公公手底下的小太监口中打听出些什么,并不以为意。
只有阮宁目光落在了他们二人的身上,若有所思。
“阮姑娘,如若不嫌弃的话,也请您先去客房歇息吧。”齐文斌这如此恭敬有礼的样子,仿佛阮宁是他的座上宾,齐家人都是颇为诧异。
倒也怨不得他们差异,阮宁低头看了看连日赶路,灰扑扑犹如流浪汉似的自己,也不免自嘲的笑了笑。
早知道某个大尾巴狼留了这么一手,她何必还要跳出来丢人现眼。
没想到奉翎的圣旨虽然下了,却是一场障眼法,让人信以为真,故意在落款时留下破绽,令人质疑真假。
真是一肚子坏水儿!
阮宁无奈的叹了口气,心中暗骂了奉翎这个腹黑,并没有谢绝齐相的好意。
她觉得这个小太监很是蹊跷,所以还是留下来瞧一瞧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
齐文斌见到阮宁如此配合,也满意的点了点头。
这小姑娘同当年的靖文郡主很像,都是个爽快的人。
于是他放下心来,静静地坐在书房中,只等着人被送来。
没想到等来的却是满面慌张的家丁。
“老爷!糟了!奴才罪该万死!居然给那个小太监逃了!”
齐文斌的眉头紧紧锁在了一起人,幽幽地叹了口气:“怎么回事,快找!立刻将人给我找出来!”
家丁苦着脸应是,但是他们其实早就在第一时间里里外外的搜了一圈,可那小太监看似瘦削文弱,竟然功夫也十分了得,而且下手十分毒辣,他们其中一人差一点就被他给掐死。
家丁风风火火的跑去寻人,齐文斌袖中的手指不由得握紧成拳。
他到底还是低估了自己一手调jiao出来的孙子,想当年的济生文韬武略,无一样不强,他到底还是大意了。
不,准确的说,是他高估了济生对齐府众人的血脉亲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