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渺渺没有纠结自己的贴身小男仆居然胆大包天敢亲她,她心里想的是——
好软啊。
凌伏不贪,他只是舐去了大殿下唇边的酒液而已。
亲完了,跟没事人一样坐回去,却看那人怔怔地看着自己发愣。
他轻笑,只字不提刚刚那一吻:“殿下,回罢?”
沈渺渺坐着不动,她盯着他的眉眼细细地瞧着,越瞧感觉脑袋里被埋起来的一部分记忆清晰。
“你长得很眼熟。”她很严肃地对他说,一只手捂着心口,那里砰砰跳着,好像要撞破了似的。
“你很像一个人。”沈渺渺突然站起来,感觉有点重影,心里想着不是近视了吧,搬着凳子坐到凌伏身旁去,想好好看一下这个长得十分眼熟的人。
她觉得自己再仔细想想,肯定能想起来。
凌伏纵容着突然凑近的小姑娘,被她温软的手捧着脸时一点也不恼,任她左看右看。
这人仍是笑着的,只是眼底却爬上了寒凉。
她说自己很像一个人。
是因为这个人,她才对自己这么亲昵的吗?
“像谁?”
沈渺渺想啊想,想不起来,想不起来就算了。
她改盯着凌伏水光莹润的唇,突然凑了上去。
轻轻贴住。
好软,喜欢。
她迷迷糊糊地想着,又去扯衣服,把衣服扯得乱七八糟的。
小满走了一会儿,把刚才片刻的清明也带走了,沈渺渺又热起来。
她撑着青年火热的胸膛——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坐到了人家怀里去。
凌伏按住她作乱的手,亲昵地吮了一下她软软的唇,道:“怎么了?”
沈渺渺就皱着眉头,很不满意地嘟囔:“热。”
她自己热,贴了贴人家,感觉人家体温低,就一个劲儿往人家怀里蹭,蛮不讲理的样子:“为什么你是凉快的?”
这对人有情而不自知,乱喝了酒酿,情绪全部爆发出来,躁得很。
沈渺渺难受,凌伏被她蹭的也难受,怀里的人软成了一汪水,黏黏腻腻地攀着他的脖子撒娇。
凌伏抱着她坐了一会儿,实在杵得难受,大殿下也坐的不满意了,嘟嘟囔囔地要找棍子。
他叹了口气,哄着她商量:“殿下,回去睡觉吧?”
再坐下去要着火了。
沈渺渺想着他明天要走了就难受,想多抱抱人,还被催来催去的,突然就委屈上了,眸里的水说聚就聚起来:“你就是不想同我多呆一会儿!”
凌伏一愣,竟也听懂了她话里的意思,笑道:“不是你送我走的么?”
这笑里没带几分感情,一切暧昧温情全都散在这笑意里,沈渺渺感觉到了,把头埋进他怀里道:“你不要生气。”
凌伏道:“我没有生气。”
他将人推开,站起来掀开了帘子,独自往前走去,声音凉得很:“回罢。”
沈渺渺看着他突然冷下来的态度,愣了愣,连忙跟上去,一边委委屈屈把手塞进他手里让他牵着,一边小声道:“你就是生气了。”
凌伏不说话,领着她回主屋,主屋暖和得很,灯火温温柔柔地亮着,他将醉的东倒西歪的人放到床上,又亲自跪下身帮她脱去鞋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