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一声火炮的巨响带着一阵地动山摇般的感觉,后面的明军炮手刚刚打完这一炮便是软倒在地,浑身被汗水打湿,他深刻的明白自己的火炮瞄准的谁,这一炮下去,他只想找个面巾给自己带上。
炮弹在空中飞行划过,带起一道黑线,带着一阵刺耳的尖啸。在一众人不可置信的表情中,却是重重的砸在了那福船上。
轰隆隆,木屑横飞,那福船当即摇摇晃晃往下沉去。早就两半的船体缓缓的沉了下去。。
“完了,这群人疯了,疯了”那青衣男子顶着猪头,却是感觉船体在下沉,直接一斜,他跌落到了水里,他不可置信,不明白这群明军竟然真的向他们开炮了!
船上几人谁能想到对付竟然真的开炮了,一阵鬼哭狼嚎的声音。
船体慢慢倾斜,青衣??头男先是抱着横木,又摔落到水里,他拼命往前游去,狗刨的动作是十分难看,还好他会游泳,此刻他心中只有后悔,怎么好好的招惹了一群疯子,这些人哪里是什么不怕未来的官运,怕是早就做好投奔李自成的准备了,自己得罪他们做什么。
他刚刚刨了没几下,却是被后面的老者紧紧抱住,“救我,救我”却是那个老者。
“干什么,老不死的你放开我”平日里对老者无比尊敬的青衣猪头男,却是扭打起来,他拼命挣扎呼喊,却是被那老者死死抱住,两人一起往水里沉了下去。
运河河面上是碎掉的木板漂浮,还有浮在水面上不停呼救的众人,他们拼命往岸上游去。
“疯了,疯了,竟然真的开炮了”这边的一众商船便是往后退去。他们便是看到那岸边的火炮竟然偏移了一下,对准了那后面的商船,众人便是惊恐的后退。
不一会河面上就只剩下飘荡着的几个木板,那游泳的几个人竟被岸边的弓箭手射中,沉了下去,运河河面上荡漾起了几片血红色的水雾。
周西咽了口唾沫,摆摆手“疯了,疯了!”他差点软倒在地,旁边的管家直接坐在了地上“那可是官家的船啊,是宫里那个太监家里的,河间府的大人物,唉!”他第一次见有人胆大包天到这本地步“这伙人怕是以后都做好投奔李自成的准备了吧!”
“这,我们要不要走!这毕竟这么多货物!”旁边管家说道,声音都有些颤抖,他如何能想到这些人真的开了炮,河间府,那可是宫里的人呐,这天下,宫里人或许惹了没事,你惹了宫里人的家族之人,那事情可就大发了。
“还要什么货”周西脸色有些发白,“保命要紧,没有必要跟这种不要命的人争抢,走,走,货我们不要了”他不给粮食,那边流贼肯定把他们打沉了,给了粮食,这边明军就把他们打沉了,“原道返回淮安府”他说着就是吸了口气,看着那运河上飘散的木板良久不发一言。
“疯了,这些明军竟然真开炮了”袁时钟一屁股坐在地上,双目圆瞪,如此,没有运粮的船,他城内二十万让吃什么喝什么?他怒声道“这群明军疯了么”大家一起互相演演戏,我给你几个人头你放我一条生路不好么?
“城内还有多少粮食?”他问下旁边的老马道。
马明泽摸了摸自己的短须,摇摇头“恐怕不到全军十天之用,若是把饥民抛弃,则可以用一个月。”
“大帅,不若我们抛弃饥民,如此,饥民放出去,不仅能对明军造成袭扰,而我义军又解决了一个月的粮草之急,同时此番官军必然是杀鸡取卵,到时候朝廷弹劾的折子一上,到时候把他们调走,我义军还能复起。”
“对啊,对啊,大帅,若是坚持一个月必然义军复起,这群人还真能断了运河之道不成?为长远计较,放弃城内饥民,他们就是我们负担呐众人都是劝解着袁时钟,此番饥民不仅不能成为炮灰,还会成为负担粮草的重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