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小珍见没什么说的了,便去做菜去了,此时客厅里只有蒋新贵和蒋建龙父子两,蒋新贵见儿子把整场车祸谈的找不到买点,没有嚼头的时候,便又把话题移到蒋建龙的身上问:“儿子啊,你天天在家里玩也不是办法,不读书了,想好去哪里做事没有”?
蒋建龙读技校的想法被后唐海波饶灭后,本想跟着父亲一起做事,可他想了一下,便又改口了:“去芳华姐姐那里去打工,自己想出去闯一闯”。
“跟我做事是不是又苦又没味啊”蒋新贵说完,略停顿了一下又说:“趁年轻,出去打工也不是不行,你从小就在这里长大,从来没有出去过,现在不出去,像到了我们这个年龄了,上有老,下有小的,想出去找一条财路也没机会。不过你刚退了学就出去,我们做父母的却实在是放心不下,你在家里跟你岳父的哥哥学修车行不行?先学点技术再讲,在这个社会你什么都不懂,虽然不会饿死,但至少说你也有出路嘛”。
蒋建龙听着,想着现在也只能这样想了,等蒋建龙同意后,蒋新贵掏出手机准备给他岳父的哥哥打电话,电话打通后,蒋新贵说了几句客套便又说起蒋建龙想去他那学修车的事,可电话那头回答的好像并不如蒋新贵的意,使的蒋新贵在打电话时,脸上的微笑逐渐的严肃起来,最后蒋新贵在准备把电话挂断时,他还对着电话那头客气的说着:“哦,这样啊,没关系,没关系,那我另想办法了”。电话那头好像又是连声的对不起,使得蒋新贵又不得不重复说着:“没关系……”。
蒋新贵把电话挂掉时,伍小珍刚好把一个菜抄好,端了出来,他见蒋新贵的脸色,下意识里已经知道事有变故,可还是忍不住的问道:“怎么样,他不答应”?
蒋新贵愁着脸说:“他前半个月,找到他侄子,到他那里去帮忙,他侄子又找了二个同学到他那里,现在他那里不差人了”。
学修车这个事情本来是没有的事,突然得到了又变成没的,简单的来说就像在一片草丛里无意间找到一株红薯,当时因身上的东西太多,不方便挖出来,等有时间去挖的时候,发现有人已捷足先登了。这样的失去,比被人挖走了自己的红薯还要恼火。因为事情到最后总会多加一种后悔的感觉。
不过事已至此,只能作罢。蒋新贵见儿子听自己说事情不成后,半天也不表个态,便又对蒋建龙说:“不去学修车,去读技校好不好”?
蒋建龙一听立马拒绝道:“读技校又没有什么好技校,读了还要浪费钱,还不如去外面打工了”。
这个选择好像是在大海里浮上来的木舟,目标已经很明确了,除非海底再浮上一艘潜艇,否则蒋建龙不会再转移视线抛弃这条木舟了。
蒋新贵见学修车的事情夭折,别的门路儿子又不中意,便也只能随儿子的意愿,让他外出去打工。
一家人饭后,蒋新贵吸完了一支烟,掏出手机打给远在外地的侄女华芳华。
电话打通了,蒋新贵又说了几句客套话,然后请求侄女给蒋建龙找份工作。这次好像谈的很顺利,蒋新贵在与华芳华通电话时,像是春风拂面,脸上的微笑渐渐的变得舒张起来。在蒋新贵挂断电话时,妻子伍小珍在一旁又笑着问道:“侄女崽怎么说啊”?
蒋新贵笑着说道:“她说信铭现在在一个新开的电子厂里当经理,那个厂正在招工,二千五的底,还包吃包住,一个月可以拿三四千块钱呢。”华振邦从烟盒掏出一根,继续说道:“侄女崽啊,叫蒋建龙先去做着,在外面多学点经验,以后工作还会涨”。
蒋建龙对于父亲所说的一个月可以拿三四千块钱很感兴趣,不禁向蒋新贵问道:“一个月可以拿三四千块钱”,
父亲直爽的答道:“有,你表姐讲以后还有可能加”。
蒋建龙有些喜出望外,对于他来说,整天向父母要几块钱,几十块钱的日子他早已经厌烦了,他自己早想身上有大把大把的钱,任自己随意花销的打算了。他认为自己什么都不会,一个月能拿二千块就已经知足了,没想到,还能高出那么多。蒋建龙暗自欣喜的想着:一个月能挣那么多,那一年能存多少呢?,五年,十年呢?
他计算出了一组让他感到非常可观的数字,他一想到自己原来可以创造出那么多的财富。切喜的躲在了自己房里,躺在床上痴痴的笑了起来。
蒋建龙父母中午在家休息了一会,便又去工地了。父母走后,家里就只剩了蒋建龙一个人,他躺在床上,看见窗外炎热的太阳,撒下刺眼的光茫,心里不禁开始想象出父母顶着烈日在工地里工作的情景,他在为自己的父母的辛劳而感到不忍心,可他同时也看到了,长大后的生活,有多么的不容易。
烈日炎炎,蒋建龙躺阴暗的房间里吹着电风扇,在一丝丝凉意中。渐渐的午睡了过去。
蒋建龙爱睡觉,如果可以,他一天能睡十一二个小时,还依旧不会觉得困,这个习性使得他做事,为人也变的有些懒散,这使得他在有时候,遇到再大的压力,再强有力的鼓力也都很难得到一定的提升。可他感觉这是天生的,他从不想要去改变,他觉的这是一种福气,所以他一直保持着自己的这种习性。此时的气候和环境极容易让人产生好睡眠。所以他在不知不觉中,一觉就睡到了下午。
从人的感觉上来说,时间在清醒的时候是成液态式缓慢流动的,而在睡眠时则是成固态式直线坠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