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伤用这瓶,对吧!”
从包袱里拿出系着红绳的瓷瓶,战飞英朝她确认到。
“嗯。”宋桂芝点头,下一刻又将衣袖盖回到手臂上,拒绝到,“这点小伤我自己处理,你快走吧!”
她只是争取到了一个让战飞英离开的机会,可她也很明白,何员外不会让她们单独谈太久,再不走,恐怕就走不了了!
“伤在这种地方,你剩一只手,怎么处理?”
“那我可以让蕴书帮忙!”
“他毛手毛脚的,我不放心。”
想到方才宋蕴书收个谷子都能收得东零西落,战飞英嘴角不禁泛起无奈的笑容,不由分说地将药膏轻柔地涂上了宋桂芝的手臂。
药膏带着特有的凉意随着战飞英的话一起直击宋桂芝的心房,搅乱了她一向平稳的心绪。
他说,他不放心。
不放心什么?
她么?
想到这儿,宋桂芝连呼吸都不由地急促了起来。
紧紧盯着正低头为她处理伤势战飞英看,妄图找到她想要的答案,可又怕,怕那个答案不是她想要的。
看着战飞英不紧不慢的仔细给她处理着伤口,宋桂芝只觉得时间变得格外缓慢,缓慢到他的每一个动作都让她在意,缓慢到她的心念过了一轮又一轮,却始终不敢开口问询。
“怎么不吭声?不疼么?”
见宋桂芝只是愣愣的看着他,战飞英反倒先开了口。
“嗯,不怎么疼。”
他的动作是如此的轻柔,仿佛是最柔软的绒毛覆盖在了伤口,她又怎么会疼!
短暂的沉默后,看着似乎一点也不着急离开的战飞英,宋桂芝终于忍不住地问到,“你……还走么?”
“我走了,你怎么办?一个人怎么拜堂成亲?”仿佛早就已经定下了答案,战飞英反问得十分自然。
这话虽是反问的语气,却也是肯定的回答。
如此肯定的回答,反倒让宋桂芝觉得不可置信起来,再次确认到,“你当真愿意成为我的相公,与我拜堂成亲?”
“嗯,桂芝姑娘你于我有救命之恩,如今你身处如此困境,我既然能够帮得上你,自然不能袖手旁观。只是,我与姑娘相识不过才两日,且我心中已有挂怀之人,恐怕并非姑娘良人。不过也请姑娘放心,他日姑娘若觅得有情郎,飞英必会退位让贤,成人之美!”
抬眼与宋桂芝对视,战飞英目光灼灼地坦诚相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