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开两朵各表一枝,就在徐峥气急攻心晕死过去的三天前,在句骊县北的浩荡平原上
二十一骑精骑,个个人如虎、马如龙正策马扬鞭,朝着视线尽头那绵延数里的军帐大营急驰而去
玄菟新郡除了被数条大河分割外,其余俱是一马平川的平原地带无险可守,而作为徐峥在北方的防御支点,句骊大营可不是只单单驻扎有三千骑兵而已
“长史快看,是句骊大营的斥候哨骑”作为太史慈的参军,宿卫骑士尽责的提醒到
太史慈看着正向着自己一行飞驰而来马队,下令
“全员驻马”
当太史慈一行刚刚停稳了马匹,句骊大营的斥候哨骑也迎了上来,呵道
“此乃军营禁地,来者止步!”
随行的参军骑士打马上前,出示了令符,抬手引向太史慈说道
“我等是都尉麾下宿卫,奉都尉令护卫辽东属国长史前来传令,这是我等的令符”
不是太史慈傲慢,而是无论何时军队都是最讲究阶级的地方,不是为了压迫,而是为了服从与令行禁止,面对斥候哨骑由参军骑士上去答话最为合适,总不能在此地就出示虎符吧
“见过长史”验过令符的斥候领队立刻遣了一骑回大营通传后,再度对着太史慈拱手行礼
“还请由我等引路护送”
“有劳”
太史慈点头答应
随即两队人马合兵一处,共同前行
只是斥候哨骑一方虽领头在前,却又隐隐将太史慈一行围在中央,护送与提防各占一半
有了哨骑的领头,太史慈一行顺利的进了句骊大营,只是当看到营中竟有不少披发左衽的胡人在外围走动时,忍不住发问了
“都尉麾下的句骊大营竟然还有胡人?”
领路的斥候骑士循声看去皱着眉头回答到
“长史无忧,都尉的麾下怎会有如此未归化的胡人从军,都是些塞上散居的杂胡,历年北狩时都会来附庸都尉,顺风劫掠东部鲜卑,此番也是狗鼻子太灵嗅到我军又有战事,来乞食的”
顿了顿后继续补充到
“代领大营的田司马怕他们泄漏了军情,故而将他们圈禁了起来,至于如何处置属下不知”
太史慈听完心中若有所思
当斥候将一行人引至中军大帐——旁的偏帐时,太史慈已经看见故人正独自一人站在偏帐外等候时,连忙阔步上前招呼道
“国~”
不料话还没说完
“此乃军中大营,长史毋须如此温情,称呼在下军司马即可”
田豫一脸古井不波的拒绝了太史慈的好意,转身对着周围的军士令到
“都尉的军令信使已到,尔等速去召集军中曲侯在大帐等侯”
“诺”
当众人散去后,田豫才对着太史慈,语气甚是冰冷的说道
“长史请入偏帐,在下要先验虎符~”
太史慈看着当年,熟络的缠着自己,学习弓马的小弟如今变得如此冷漠,不由的百感惆怅,动身进了偏帐后,却又被一副地图吸引住了眼球
居然同那晚自己在平郭行营看到一模一样
高句丽的南北两线军略图
只是这一副虽然略小,但是却密密麻麻写满了注解,可见主人用心之深
正待太史慈想要细看时,背后却想起了田豫的声音来
“我一直以来真的很羡慕你”
还不等转过身来的太史慈开口,田豫就继续说道
“当年与你,与徐荣还有都尉初识时,我是最不起眼的那一个,你的武艺,你的弓马,都是我苦练而不可企及的存在,为此我也没少懊悔失落过,直到都尉劝诫我说:尺有所短,寸有所长。我才明悟转而学习军略,想要以后兄弟诸人各展所长,共谋大事”
不想田豫话还没说没完,原本还算柔和的语气立刻急促了起来对着太史慈咆哮道
“结果你们一个个走得那么决绝,那么的不可理喻!!”
“一个不懂人心!一个恩义未了!”
“敢不敢告诉我,到底是哪的人心?~谁的恩义?~”
面对田豫的质问,辩无可辨的太史慈除了一声称呼唯有沉默应对
“国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