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田豫则绕过太史慈,来到地图前站定,用手轻轻拂过自己的心血注解沉声到
“这些年都尉用人从来没有错过,他既然选择了你来领兵。那就证明你比我更适合作北路军的统帅,但是我不想我的心血白费”
说完田豫猛的回过头来
“太史慈,你可想听听我的方略?~~~”
————
当田豫投笔于案前出帐离开时,只简单的抛下了一句
“诸人正在大帐等候,速速赶来”
独留下太史慈一人站在地图前,若有所思的望着图上的注解,和图中央南北两线各有一个硕大的箭头,如同枪矛一般直刺向一个血红的圆点,那就是高句丽王城所在,国内城
而两处箭头旁还各自写有个尚淌着墨迹的大字
南边的是一个~堵~
而北边的是则是一个~扫~
正当太史慈配着田豫的注解,细细体会个中深意时
此时帐外的田豫,正沐浴在临冬的阳光下手搭凉棚抬头望天,看着远处飘过的朵朵白云,忍不住喃喃自语起来
“兄长,豫只能帮你这么多了”
最终片刻之后,在中军大帐中当着句骊大营的一干军曲候的面,田豫和太史慈在众目睽睽之下合验了徐峥的“句骊”虎符后,随即出示了出征高句丽的发兵文书,众人在一番传阅之后齐齐的颔首拜道
“见过长史~”
而此举则代表着太史慈已经替代田豫接过了兵权,成了句骊大营的最高统帅,高句丽灭国之战的北路军领军人
当众人领了军令,依次退出大营前去动员士卒准备开拔时
太史慈则拦住了田豫
“国~军司马准备如何安置营中的胡人?”
回过身来的田豫皱着眉头
“灭国之战乃都尉心血疏忽不得,由不得这帮胡人搅合,虽然营中的大半战力都将随长史出征高句丽,可是都尉直属的具装甲骑不再此列,依都尉旧令仍有我继续统领”
顿了顿后才说出了自己的打算
“只是都尉既然有令防备东鲜卑由西而来,我准备将他们诓至险渎县去,与“鲜卑营”一道合兵驻守”
不料太史慈却微笑起来
“军司马此行太过行险,具装甲骑只有两百骑,而这大小数个部落加在一起的胡骑可是有近两千人,两军阵战,具装甲骑自是能在战场上行一锤定音之功,但若是贴身乱战恐怕连一炷香都坚持不了”
太史慈已经看过军中文书,自然知道双方的人数差距
“那不知长史有何高见?”见太史慈话中有话,田豫也不敢托大开口请教
“那自然是让他们随我一同出征”
太史慈话语中透露出一股强烈的自信
可是田豫闻言忍不住直呼其名呵斥起来
“太史慈!!高句丽之战乃都尉心血所系,由不得你胡~~”
“田豫!!现在句骊大营我才是主帅,注意你的身份”
自从在平郭码头登岸起,一路行来一直憋着一股邪火的太史慈终于在此刻爆了出来
只见太史慈一把揪住了田豫的衣襟,拽了起来,而从军数年,摔打不懈的田豫只觉脚下悬空,尽然使不上力来挣脱
“告诉你田豫,我太史慈这辈子最欠不得他人恩义,高句丽这一战我比谁都迫切的想要一场酣畅大胜,所以最好不要轻易的怀疑我,明白了吗”
说完太史慈才松了手
蹬~蹬
退后两步才站定了的田豫涨红了脸,顾不得自己被凌空提起的屈辱,厉声到
“这一战,都尉谋划已久,各处皆以布置妥当,你只要依令行事,中规中矩的打完这一仗,在辽东汉军中立足不是难事,何必贪大图全,整个辽东你谁也没欠过~”
不想情急之下田豫尽然有些真情流露,替太史慈考虑起来
而太史慈听罢,在心中细细一品,怨气顿时一空,豪迈的大笑起来
“国让无忧~你且看着,让为兄告诉你,丈夫生世,要立功~就要立大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