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驱着马一连斩杀了七八个人。
身后将士们的热情被充分点燃,他们的少将军真的是太厉害了,看看那些愣着的人,杀他们就如同切菜一般容易。他们也冲上去,主要是攻击那些已经失去了战意的敌人。
贺礼斩尽一路敌军,孤身突入敌阵,左冲右突,又杀了两个红了眼欲扑过来的人。
剩余的人还有很多,见到贺礼一人陷入他们的包围圈,而他带的其他人马都离他较远,正是围攻他的好时机。
至少赚一个少将军的头。
难料此时,旁边两侧速度略慢些的侧翼援军到了。
两支队伍把这一窝人给团团围住,贺礼轻蔑地,笑他们看不清:“就你们,想杀我?”
他的声音被风吹散,还未等人看清,他手起枪出,一个人被他汹涌掷出的长枪给带飞了插在不远处的雪地上,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没了生息。
其余的人自知逃不过这场灾祸,各个拿出对敌赴死的心来。
然而一切都在贺礼以杀神一般的姿态出现在他们面前时,一切就已经尘埃落定。
他们越打越没有斗志,到最后几乎已经放下兵器等待审判了。三队人马把这几十号人就地绞杀,没有留一个活口。
血淌出来,沾染了雪地。
还有十几二十匹马还活着,没有主人的驱使,在风雪中失去了方向感,只是在原地打转。
贺礼把自己的长枪投掷出去击杀了一个人之后,就一手持着剑,一手握着把小刀,穿梭在人群中,步子变幻莫测,身影如鬼魅般飘忽不定,在几息间,他的所到之处便躺下了一堆人。
人都死干净了,他把小刀往身上来回蹭了蹭后放入腰间的宝鞘中,长剑也插入了挂在了黑豆马背上的长鞘里。
他站在雪地里,微微喘着气,低头俯视一地的尸体以及鲜血,他身上的铠甲也被溅上了好多血渍。他拢着每,随口吩咐身边的副将,将活马整理一下,用绳索拴着等等一同带回军营里;死马就不用多管了,自有饿疯了的雪原狼或是其他生物来吃的。
跨上马坐正,贺礼甫一回头,远远地就瞧见营帐那山坡顶上,那一抹雪白的身影。
那抹白似要与周围的雪融为一体,茫茫黑夜仿若要吞没了她似的,让他不由得一阵心慌。她那一头黑发上积了一层雪,看来她在那立足许久,说不定从他起了黑豆出去,她就一直在看他。
师傅她不会看到这一切了吧。
看到他杀了人,看到他沾满鲜血杀人如麻,看到他……
师傅是个善良的女人,从小都没见她傻过什么东西,也一直教导他解决问题不要靠拳头,武功只是保护自己的工具,并非去欺负别人的原因……忠言犹在耳,但他却让师傅见到了他最残暴的一面。
贺成派出来的三队人马并无一人死亡,仅有十几人受了伤,回去稍微包扎一下就行。因为敌军全数被绞杀,还收获了少量的战利品和一些战马,所有的人都兴高采烈地骑上马回去,只有贺礼心中惴惴不安,就怕师傅生他气,或是,害怕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