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山不容二虎,除非一公一母!
如今母老虎显然还没有下崽儿,大概实在饥饿难耐,大腹便便跟着自家老公出来打食儿,两双幽绿冰冷的眼睛,显然已经盯上了他们!
晚风里夹杂着一股血腥的臭味儿,让钟逸尘心里越来越冷!
可白永年已然僵成了一根枯树枝,抱着伯安一动不动!
也不知是哪位神人?曾编撰了一则美丽动人的故事,让人们以讹传讹的相信老虎不会爬树。
身为老虎的亲舅舅,猫崽子沐清用实力证明,没有藏锋刀,舅舅很可能只会成为盘中餐用来孝敬外甥!
她紧紧环着小知书,一点儿也不想知道武松当年是怎么打死的老虎的?
这种猫科动物太可怕了,走路的姿势都保持着随时将对方猎杀的姿态,天生的王者,毋庸置疑!
母老虎看着一跃纵身上树的公老虎,已经忍不住肆舔自己的犬牙,等待着树上的小鸡仔子们,被它“男人”咬住喉咙,抛下树来。
“来这破地方的两足兽,个个瘦骨伶仃,不过这几个胜在年轻,看着就十分美味!”
大猫与小猫面面相觑,这场面一点儿也不温馨,知书觉得她自己随时可能晕过去,可公主殿下却摸出了腰间的竹笛。
一个舅舅不给力,加上舅妈就很神奇!
与此同时,钟逸尘也猛然抽出了他的骨笛,含在嘴边。
白永年被眼前这一幕刺激得几欲发狂,心底里暴骂:
“苍天啊!咋滴?这师徒二人是要合奏一曲,好让大家在乐曲中安息?”
他扭头看身边的伯安那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突然觉得这个书呆子或许真的在大牢里修成了正果,随时准备得道升天!
下一秒,尖锐的笛声瞬间穿透人耳和虎耳,白永年顿时觉得“神清气爽”,感觉小命可能要提前不保。
更要命的是,随着世子爷吹响笛子,四周的林木都像是在呜咽哭泣,片片飞叶在风中战栗,方才被沐清吓了一跳的老虎,显然已被这鬼哭狼嚎的声音激怒。
“嗷呜”一嗓子,又纵身往上蹿了三尺,丛林之王也喜欢先找软柿子捏,直接奔向看起来个头最小的知书和沐清!
下边的母老虎被笛声刺激的发狂,绕着树干烦躁不安的走来走去,时不时用前爪拍打在树上,看起来很想一掌拍死他们几个。
山林间的血腥味儿更重了,母老虎突然停止了烦躁,背上的毛全都竖了起来,幽深的眼睛瞪得滚圆,随着喉咙里某种可怕的的低吼声,四周的落叶被什么东西砸得高高溅起。
沉闷的落地声,预示着从树上摔下来一个大块头,母老虎连尾巴都竖起来了,随时准备着狠狠抽蒙对方!
钟逸尘的嘴唇离开骨笛,森然的月色似乎全落在他一人身上,月白色的清辉和乌发一起飘散在风中,沐清又不合时宜的想到了水中的水妖……
她拼命深吸了几口气,某人的美色绝对可以谋财害命!
钟逸尘知道老虎都有一个致命的弱点,他们的脖子不如猫灵活,在进攻时无法照顾到身后。
方才就在小知书闭上眼横心挡在她家殿下身前时,沐清透过知书颤抖着的肩膀,看到黑暗里银光一闪,飞出的银针完美的打着旋儿,在月光下显得冰冷无情。
几乎是在瞬间,银针尽数扎进公老虎的屁股里,眼前的庞然大物瞬间瞠目欲裂!
骨笛里的暗器,件件都浸透着索命追魂的奇毒,公老虎还未来得及察觉出疼痛,浑身已开始僵硬,前爪再也扒不住树干,像只标本一样四蹄儿朝天,直直落了下去。
暗黑丛林中的生存法则,在某一时刻,人和兽彼此不能分辨,只有求生的本能活生生的在眼前上演,没有人因为战胜了对方而欣喜若狂,
一直吊着半口气的白永年,总算松开了怀里的伯安,对方这时才被释放出手脚,掩嘴不住的咳嗽,
“咳咳咳咳!永年,你是要勒死我吗?”
白永年眨着他英俊无辜的眉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