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天朗气清,惠风和畅。
江郁想着紫竹的事,心底纠结不断便要出门。
胥十一疾步跟在她身后:“你病还没好,现在就要去干什么?”
江郁头皮发麻道:“十一娘,你不必太过紧张。我只是去牢狱里看看那紫竹,关了这么久,也不知道长了见识没有。”
“你怕你再出事,我陪你去。”胥十一不容置喙。
江郁摆摆手,玩味一笑,“算了,你想跟就跟吧。”
江郁转过头往屋子外走,脸上的笑意渐渐地敛了下来。
唉,有太多的大人将你当稀世珍宝一样护着,真是一个标志着幸福的沉重枷锁。
牢狱。
管长淮一脸的闷闷不乐道:“别说太久,这不合规矩的,我可是冒着生命危险才让你来看这个罪犯。”
江郁不禁觉得好笑:“我难道要塞给你一点银子你才不会用这种拙劣的借口。”
“银子倒不需要,只是我怕你悲愤难填,一刀把她切割了怎么办?”
江郁挑眉:“莫非是查出了什么?”
管长淮意味深长地一笑,却是不回反问:“那你得先说说,到底是不是你把姜彧给打成现在这个傻样?”
江郁白了他一眼刀子,摇了下头,走了进去。
无聊。
“既然打了怎么就不愿负责?哎,走什么走……”
胥十一守在门外。
管长淮目露深疑地看着她,“这位姐姐,我一向就对你的来历感到好奇,可一直查无出处,请问您是打哪来的?”
胥十一本不欲搭理他,奈何眼前此人话多,颇惹人心烦。
“怎么,说不得,不可说,还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胥十一道:“江家来的。”
管长淮道:“那你怎么来到江郁身边的?”
“过去她娘用很多钱雇了我。”
江郁的娘亲早早就过世了,不过也只是个普通的茶花女,单从自己手头上能调查过来的资料并不能找出什么可疑之处。可就是这个一个普通的人家,会有这番武艺高强的护卫,不管怎么说都有些狐疑。
“像你这般武艺高深的,当一个闺秀家的武师,是否太屈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