胥十一有些烦,仍旧好脾气地说道:“阿郁一直没学会自保前,我不能离开。”
管长淮注意到她说的人是阿郁,而不是什么小姐之类的敬称,可以看出二人私底下关系不错。
摇着扇子道:“要是我给你钱,你跟折戬换个主子如何。”
“那不是一笔简单的开销,长陵侯许是也雇不起。”胥十一拾步欲离。
管长淮还欲在游说什么。
江郁已经从里面出来。
“趁我不在还想撬我墙角,小公爷若是你有这个好本事,我都要夸你上你一句勇气可嘉。”
“这么快就出来,你该不会一刀把人给戳了?”管长淮伸长脖子往里面探去,见女囚还依旧好端端地躺在那里,除却神色有些混沌后,好像也没流血没受伤。
便是方才也没听到什么激烈的争吵。
一切安然无恙,倒是让管长淮想到暴风雨来临前的海面都是平静得可怕。
江郁对胥十一道:“十一娘,我们走吧,再不走你都要被人给撬走了。”
管长淮微眯了下眼:“看来你也不需要从我这边知道些什么,不过你也要感谢我,若不是我先前严刑逼供在前,你或许也不会这么快就从她嘴里撬出来东西。”
江郁笑,伸手不打笑脸人,他也奈何自己不得。
“谁感激谁还不一定,或许你不久后就有用到我的地方。”
“我谢谢你啊。”靠江郁帮忙,还不得先把十万两准备好先。有那些闲钱还不如自己自力更生丰衣足食算了。
出了牢狱,便急赴多福的家。
多福同他娘亲相依为命,以前母子俩曾在府上干过一顿日子,后来多福娘因为生病的缘故才辞工回家。
进了院门,江郁嗅到一股浓臭味,闭着鼻息走了进去,越到里屋越是难忍。
胥十一道:“你先不要进去。”
“怎么了?你是不是嗅出来些什么?”江郁面色有些难看。
这里的气味比起在粪坑旁也不遑多让。
“不简单。”胥十一道:“我怀疑是人死后开始腐烂,你看了会做噩梦。”
江郁托着腮帮子往台阶上坐着,看着胥十一进去。
扬了扬唇角,忍俊不禁地笑了。
要是他们知道自己看过更恐怖的东西,估计就不会这般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