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牍这时也温声开始劝诫：“他俩已经是出去了，只是柳皎皎出去的时候是昏迷状态，现下，你身边的这个，或许是被绑定了她身上的一缕魂识。”

江郁道：“我只想知道，要是我杀了她，她醒来后，还是会知道的，是吧？”

澹台扬唇：“一半一半吧，兴许，知道，兴许......”

柳皎皎的身体虽然已经离开此地，但她那个时候脑子是出于昏睡的状态，有很大的可能是她的意识被禁锢在此地，也就是留在眼前这具非人非妖的竹子内。

“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

江郁烦躁地抱着头蜷这双膝，精力疲惫，脑子里更是一团乱麻牵着。又冷又疲惫，让她感觉到都已经支撑不下去。

“地之所载，六合之间，四海之内，有仙洲曰云荒。照之以日月，经之以星辰，纪之以四时，要之以太岁，神灵所生，其物异形，或天或寿，唯圣人能通其道。这里便是镜城。”

江郁神色有一瞬的怔然，而此刻，眼前的青竹忽然变幻出自己熟悉的样子，最后，那根竹子竟是幻化成自己的样貌。

眉眼笑靥，一举一动，全然看不出任何差别。静静地负手而立，笑容盈盈。

“杀了她。”

江郁袖子一展，挥开这层虚幻，冷笑：“要逼我六亲不认吗？”

那个与自己形容相似的人再次凝在眼前。

“你明知道这一切都是假的，动手又何妨。”

“我怎么会来到这里？”

“你不是想改变柳皎皎既定的命格吗？已经是触犯了不该触的规矩，只有让你亲手体验杀了柳皎皎，你不是想改变吗，那就先从杀了她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