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只闷头做事,什么话也未说,现今何时一概不闻。
出了巷子,寻着那线索而行,却终究是无果而终,不料却是与李恪想遇于街道。
李恪携着孟玄陌一道,想来是有什么事的。
只见他淡淡掀起眼皮,眸光这么一瞟,却是未见着萧青婉,且他们二人行色匆匆,心中便是顿生了不好的观感。
“你们在这处做甚,王妃何在?”
小川先行一步,上前拱手道,只低着头,瞧不出任何异样:
“回殿下的话,王妃今日午时出了陈家大门,现今仍不见其踪影。”
“殿下,都是奴婢的错,奴婢应当紧紧跟着王妃的。”
李恪还未发话,皎月却是已先行跪下,眸子瞧着地面,说出的话带着哭腔,亦是落下了几行泪,用手擦了又擦,犹是伤心不已。
李恪心里的预感已是落了实处,心里担忧不已,眸中寒冰乍现,如九天清冷只瞥了他们一眼。
“过后再追究你们的过失,将那情况与我细细道明。”
孟玄陌只站在一旁,像是瞧热闹一般,皎月便抽抽搭搭的将今儿所遇之怪事皆细细讲予了吴王听。
那老道却是刻在了心中,李恪听完,是一甩衣袖径直往前走了去,余下三人见之亦是跟着,他们皆知李恪心里定是早已计量。
如今且先不说他们,城南边上的一处破庙里头,原先本是那人藏匿老道小弟子之处,此刻却是将萧青婉囚到了此处。
萧青婉已是被他扔到了一旁,现今是人事不省,但也无甚大事。
原其间并不只他一人,有一着青衫绿裙的女子,面容姣好。
眉心那点胭脂红引目,但也不似极美,只那双眼眸却是尤其灵动,使人瞧了心里敞亮。
只见她对着劫持萧青婉的男子说道:“阿尧,我阿爹逝世之时就同你说过让你忘了那恨,你为何就是不听?”
本该灵动的眼眸,此时却是落满了失望,轻轻叹了一口气,便是什么也未说。
“义父说过的话,我桩桩件件都牢记于心,并且从不违背,可独独这事儿我不会听。”
那人咬牙切齿,眸子一寒,带着勾魂摄魄的凶狠,使人见之便欲生畏。
“阿尧,你是知道的,自阿爹离开后,我便只有你一人,因此我不愿你出事。
你可否为了我放下那仇恨,我们隐于山林,再不问事,总有一日是会忘记的。”
那女子眸子带着光,始终润着笑,是对他循循善诱,似是要将那迷途的鸟儿拉回正途。
只终究是空劝一场,那叫阿尧的男子双手搭上她的肩头,将眸中的晦暗隐去,此刻只剩柔情寸寸。
“阿璇,待我了了这桩事,定会带你离开,此后我们山高路远,来日方长,我定不会有事的,请相信我。”
如今再好的说辞终抵不过现实的残酷,他心里虽是如此想的。
但终究还是要明白一点,此行的任务是与虎搏斗,半点可马虎不得。
他觉知愧对阿璇,只想将她送远了去,至少若他有事,阿璇也是安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