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青婉这才觉知自己愚蠢,若是往铺子里寻,也不至于遇到二麻子。
慕容云溪仔细将她瞧了一眼,这才发觉她的异样,这便担忧了起来:“青婉姐姐你这是何故?”
“无妨,方才遇着一登徒子,幸得殿下赶来。”
萧青婉如是说,还不忘瞥一眼李恪,只那望处是如初的淡漠如斯。
慕容云溪这才看了过来,只方才一直盯着萧青婉看,并未察觉到李恪。
只这一望,便是从前诸般心事尽浮尘上,心底是翻涌的波涛,只面上不能表现分毫。
蓄起亘古的情思,揉碎殷红的相思,只面上一笑,便俯身行礼,本养在江南该是温柔的美人胚子,只如今亦因情而伤怀。
“臣女见过吴王……。”那句哥哥硬生生的被她压到肚里去,到底是未叫出来,只又改成了:“吴王殿下。”
该有的大家之仪一样不少,压抑了本性的礼教要来有何用,内心深处的她本该不是如此,温柔是外来的表现。
想她从前也是如野丫头般到处跑,阿爹便是从不管她,只叫随着心来便是,如今回了长安倒收敛起性子来了。
“慕容姑娘安好,免礼吧。”
心底窃喜乍过,他竟是记得自己,立起身子,只笑语嫣然:“殿下还记得臣女?”
“自是记得,打小的情谊如何能忘,当时便已然拿你当妹妹看待了。”
李恪面上平平,纵使忆起往事亦掀不起丝毫波澜。
萧青婉一旁看着什么也未说,两人该是叙叙旧的,插不进去的地方,从不敢去硬凑。
慕容云溪听之,眼眸中却是泛起一丝涟漪,心头激荡是难受的,多年的思念竟只是如妹妹一般的存在,早该想到的。
情到深处无怨尤,爱到极致近佛心,将爱化作恨,从来便不是她,况且青婉姐姐还是那般好的人,与李恪是再合适不过。
“可不是嘛,那时心里便想着若是得了吴王殿下这么个兄长,该是有多好?”
笑语从来不减,见着萧青婉什么也未说,这便又望向了她。
“对了,青婉姐姐说来寻我,可是有些什么事?”
“倒也无事,只是上次与妹妹一见,便觉得颇为投缘,只终究未找着相聚的机会,这才想着来叙一番。”
萧青婉倒也不瞒着,只轻笑了一声,如是回答。
“原是如此,这有何难,你我两家隔得本就不远,改日里我定是要登门拜访的。”
娓娓而谈,全然无做作之感,这便也是萧青婉与她投缘的因头。
“这样可是再好不过了,那便恭候妹妹到来了。”
两人相视一笑,反倒更像是多年的好友相见一般,倒是将李恪晾在了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