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王甜言蜜语迷了您的心,可怜您与他青梅竹马,却是这般。”
萧青婉听完,却是心内生疑,与萧相争执,这是何缘由,为何她却半分也想不起来。
“你说什么?我与阿爹争执,你可知道是何缘由?”
“姑娘不记得了么?”皎月心思百转,疑虑渐生,姑娘怎会不记得呢,但却想不出个缘由,只盯着萧青婉看了好一会儿。
“我自是知道的,只是想知道你可对我上心?”
皎月听罢,这才放松了下来,原是这般,她本就心思澄澈,那些弯弯绕绕的一概不知,这便将自己知道的都说了出来:
“当日您去找了魏王,回了萧府,便是直奔相爷书房,奴婢并未过问是何缘由。”
魏王,又是魏王,定是他说了些什么,看来自己该找时机弄清楚这些事,还有阿爹似乎是瞒着些什么,当日便有所察觉。
想了这么些事,却是有些疲乏,她支颐在案上,只轻轻阖目。
惨惨时节尽,兰华雕复零。
秋风萧瑟,吹乱她的额前发丝与衣摆,听到远处有脚步声急急而来,片刻便已到了她跟前,只听得声音,像是恭敬的样儿。
“王妃,魏王殿下邀您鸢尾亭一往。”便是前院向东的一处凉亭,那处人稀,清幽僻静。
萧青婉这才缓缓睁开双眸,望她那处瞟一眼,只见着一极为恭敬的青衣小婢女,低着头始终不敢直视。
“魏王何时能使唤你们了,这是我吴王府,竟能听他调遣,不知你可是忠心?”
端着一些意味不明,萧青婉冷笑一声,直直盯着那婢女,眸中徒留余下未融的冰魄,是寒寒侵人骨。
那婢女也是胆怯,竟是生生跪了下来,将额头抵在冰冷的地上,身躯颤抖,那双撑地的手却是死死地按住了,边喊道:
“王妃冤枉啊,奴婢只是一卑微婢子,魏王殿下的命令不敢不从啊。”
“人之常情的事,我不会说什么,这回便也罢了,下次若是听了他人的话为祸王府就不是这般简单了。”
萧青婉落音铿锵,头一遭觉得有些权势在身,倒也不是坏事。
“奴婢定是谨守本分,断不会行逾矩之事。”
萧青婉未曾喊她起身,只对她皎月道:“去鸢尾亭。”绣履落地,款款细步,带着皎月一同前往,只余那婢子的谢语。
前院丝竹管弦不断,喜乐奏起,壶觞酒樽碰触激起声声音,宾客大喊恭贺话,仿若于她心中扎了一根刺。
越往前走,声音像是越来越远,但终究是刻入了心内,鸢尾亭内,一身青衣背对着,犹能看出其气度不凡。
雕甍翼角,凉亭清新犹观绿叶,僻静幽雅,临水而望景,倒衬此番意境。
萧青婉一身绯红月华裙倒是格外显眼,只走近些,于他身后喊道:
“不知四弟寻皇嫂来此,所为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