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恪笑意不减,霎时的话语却让她一头雾水,心头生乱,泛起涟漪也不消。
从前想的古朝度日应当是:隔墙深院,红巾翠袖,围凑于桌,闲叙二三。哪里想过会是如今这般,闺阁生活尚未能得,便已是为人 妻子,何时经过这般事,亦是羞恼相盈于心间,现今仍是攒动。
“我能明白什么,我只知道殿下轻浮之举。”
她尚有气在,说出的话亦是不留半分情面,哪里又能知道这些事在夫妻之间本就是再寻常不过的闺房情趣。
“哪里就是轻浮,怎么在你看来本王倒成了无耻之徒。夫妻感情若要蜜里调油,这般儿闺房情趣可是不能少。”
李恪愈发笑得欢了,殊不知萧青婉听了这些事,早已将他瞪了不知几回,当即便站了起来,与他相视。
面上掀不起丝毫波澜,依旧是那般淡漠如昔,这让李恪反倒有些心虚,接下来的话更是让其心内如多了几根芒刺一般。
“殿下何时学得这般油腔滑调,这些话于我无用,你上林孺人跟前说去,或可博得美人一笑。”
李恪听罢却将她的手腕扣住,面中隐含薄怒,迫她直视自己的眼眸:“你这又是躲着本王,到底为何要这般?本王几时说过要去找林孺人,她进府至今,本王何曾在她房内待过一夜?”
萧青婉听罢,却是面上震惊:“我可听说新婚当日,你对她很是温柔。”
李恪听罢,却是当即放开了她的手腕,大笑了起来,弄得萧青婉一脸不解,且又不知何故。观其人这般放诞,情绪与心思竟能转变如此之快,心内便想不通。
正想说两句,却无机会,便被李恪给抢了先:“怪不得你这般抗拒本王,原是早有其它论断,方说出如此酸溜溜的话来。”
这回可是听清楚了,简直是实实在在的明白,且看枝落天色清,心内像是打翻了五味壶,各种滋味陈杂其中。
若不是瞧着他的身份摆在这里,真想寻着机会打他一顿,萧青婉心内便是这般想。
“胡言胡语,越说是越没道理,我且懒得听你说。”
萧青婉说罢便已坐下,四时清欢滋味独掩不了方才之心理,越想越来气,饮了一口茶喝方才消停下来。
李恪自知再说下去,怕是会惹恼了她,索性也一旁坐去了,不再说话。
阁内的气氛瞬间凝结,只余香风扑鼻,遥望外景,透莹晶亮,几时未见过这般好天气了。
李恪方想起前日的一桩心事,这才又对着她说起话来了:
“你可还记得此前说的让你管王府中馈,本王寻思着嘚瑟总管年岁已长,到底是该得些清闲日子,反正你整日里无事做,不如就接了过来。”
这话于她反倒是不爱听了,什么叫整日里无事做,女儿家自是应谈论风月,调弄琴弦,怎能日日将些家里琐事烦了心。
当即便驳斥道:“正如商贾不知稼穑之道,农户不明经营之本,下位者不能享受富足,上位者亦不能体其辛劳。
如此看来当是人人各行其道,各有其能,我不通府宅诸事,亦不想明了其事,何苦非得逼着行不想做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