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婧妍这几天被孕吐折磨的面色苍白,暮云和徐氏一起来看她时,暮云还微笑着说:“你怀双胞胎的时候都没有这样难过,这个孩子一看就是活泼调皮的,现在就开始折腾开了。”
单婧妍道:“我就盼他皮实些好,虽说现在受些罪,但是只要孩子长的好,一切都值得?”
暮云闻言才明白,对单婧妍来说,孩子才是最重要的,这个孩子不管是男是女,作为母亲的单婧妍都希望他平安康健。
暮云发愣间,单婧妍笑问道:“怎么没把小猴子他们几个带过来?”
“今儿不是休沐吗?夫君带着他去书院看先生去了,两个小的如今闹腾得很,带过来只怕会影响你,就留在家中了。”暮云赶紧回道。
“原来是这样啊。”单婧妍点点头。
徐氏笑着说:“我原先是预备着过两日约你们一起去城外皇觉寺上香的。你如今这样还是算了罢。前阵子我去皇觉寺上香的时候替你许了愿,如今既然愿望达成了,那过几日我就去替你还愿去。”
这时春晓端了一碗山药乌鸡汤过来,徐氏连忙站起来将托盘接过去。笑着上朝春晓说道:“这些日子你们这些大丫鬟也辛苦了,王妃如今害喜严重,你们都尽心些,待王妃生下孩儿不论男女,我都厚赏你们。”
春晓连忙行礼笑道:“夫人说的是什么话,奴婢们照料王妃是应该的,这是奴婢们的本分,有什么辛苦不辛苦的?厚赏也就不必了吧!”
徐氏就喜欢春晓这伶俐的劲儿,她欣慰的说道:“且看以后吧!”
听了徐氏的话暮云笑道:“夫人既然这么说了,春晓你还不谢过呀!”
被暮云这么一打岔,春晓不好再和徐氏争执,只得谢过。
单婧妍就看着,待害喜的劲儿过去后,她开口问暮云道:“正好有事要和你说呢,听说玉兰在妇科一道颇有见解,正巧春夏这些日子身体有些不适,你请玉兰帮她瞧瞧。”
闻言,正在喝茶的暮云抬头看向单婧妍:“怎么了?春晓有哪儿不舒服呢?”
春晓笑着回答:“也没什么大事,就是春夏最近总觉得小肚有些坠痛,前些天小日子刚干净了,这会竟然又来了。”一听这话,暮云心里一惊:春夏这不会是先兆流产吧?
暮云担心自己的想法成真,便立即让月萍去吧玉兰给带过来。
众人听暮云解释后也有些担忧,春夏去年才刚刚成亲,嫁给了王府大管事的长子。春晓则打算自梳留在单婧妍身边。
很快春夏便过来了,听了暮云的话,春夏也有些害怕了。
暮云连忙安慰道:“不要怕,也可能是我大惊小怪了!”
待月萍把玉兰带过来后,玉兰听了暮云的话,神色也凝重起来,当下便请春夏伸出手腕来。等两只手腕都诊过之后,玉兰皱着眉头问:“这位夫人上回的小日子有没有什么异常之处?比如时间变短或者量少一些?”
春夏点头道:“正是呢,以往的小日子都要四五天,而且一天要换好几次,这回不到三天就干净了,只是总是觉得小肚子那坠坠的疼。”
玉兰又换了一只手,再细细的诊了一回,说道:“若是没错的话,你这应当是有了身孕了。”
春夏皱着眉头说:“不会吧?可是我的小日子才刚走没几天啊。”玉兰说道:“见红是应当是因着你这胎胎像有些不稳,或是突然间吃了寒凉的东西所致。”
听到这里,春晓连忙说道:“可不是吗?我记得中秋那会子王妃赏了我们没人一筐螃蟹和一盒子南边来的马蹄糕,因着马蹄糕入口滑爽,与咱们这的点心不大一样。春夏是个贪新鲜的,吃了不少,然后又吃了几只螃蟹,第二天身上就来红了,可是因着这个的缘故?”
玉兰点点头:“应该是的,马蹄是寒凉之物,若是没有身孕,少吃一点无妨,但是有了身孕吃这个却是对胎儿极为不利的。想来这位夫人就是因着这个才见了红,好在这位夫人年轻身体底子好,总算是没有大碍。不过这些日子还是卧床休息,吃两副安胎药为好。”
见春夏脸上还有些犹疑之色,暮云给玉兰使了个眼色,玉兰又道:“这事马虎不得,我的医术不精,还是再请一个大夫过来再诊诊脉吧。”
单婧妍心里暗自叹了口气,然后吩咐道:“上次给我诊脉的黄大夫就不错,春晓你让人去跑一趟,把黄大夫叫来罢。”
然后又对春夏说:“你也真够马虎大意的,怀了孕都不知道!玉兰如今的医术是越发精进了,我的喜脉最先就是她给诊出来的,想来你这个也差不了多少。快别站着了,这里也没有外人,到那边榻上躺着去罢。”
没用多长时间,下人就把黄大夫请来了。因着有徐氏在场,黄大夫又是年近六十的老人家了,因此大家都没有回避。待把过脉之后,黄大夫笑笑:“缙王府上真是人丁兴旺,这位夫人也是喜脉,算起来和王妃的日子差不了几天,真是恭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