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玉兰也诊出了喜脉,但是春夏不了解她,对她的医术还是有所怀疑。如今听了黄大夫这话,顿时心里才算踏实了。
单婧妍连忙笑道:“谢黄大夫吉言,只是我这大丫鬟这些天一直不大舒坦,这胎像可还稳当?”
黄大夫笑着回答:“虽然稍有些虚弱,但是没有大事,这段时间多多静养就是了。”春夏自己又问道:“那还要不要喝两副安胎药?”
黄大夫沉吟道:“胎像还算稳固,安胎药的话想喝就喝两副,不想喝就算了。倒是可以多吃些安胎的药膳,但是量也不要太大,每日一碗就够了。其他的只要按正常饮食,避讳那些寒凉之物就可以。”
如此,大家心里才算是有了底,单婧妍当下包了一个大红封让人好生送走了黄大夫。
这回玉兰说道:“既然黄大夫都说这安胎药可以不喝,那就不喝了吧,那些苦汤药喝了反而更让人难受。有条件的话这位夫人可以炖山药乌鸡汤来喝,这汤最是滋补安胎的。”
春夏有点不好意思的笑着点头:“我夫家姓叶你喊我一声叶氏就行了。还没谢过云娘子呢,刚才若不是你帮我把出来喜脉,我自己还浑浑噩噩的什么都不知道呢,指不定还会出什么岔子。”
玉兰拍拍她的手:“你不必介怀,毕竟我医术确实是半吊子,既然确定了是喜脉,你就放宽心思好好养着吧。”
没一会,春晓便送春夏回去卧床静养了。待她们出去后,一个丫鬟端了乌鸡汤过来,单婧妍喝了一碗乌鸡汤。吐得空空的肚子,因着这汤水的作用肚子饥饿感少了不少,总之单婧妍觉得身上有力气多了。
暮云瞧着时间准备回去了,但是单婧妍看了看天色说:“这会子也快晌午了,回去还要麻烦。不如在这吃了饭再走,回去正好歇着,也省的再折腾。”
徐氏也劝道:“正是呢,这会子你相公也回去了,两个小的有他瞧着,你也别担心了,先在妍儿这混一顿再说。玉兰也留下……”不得已,暮云和玉兰只得应下了。
等用过了午膳,几人略说了会话,暮云便让人套车回去了。单婧妍也没有虚留,只让人又让人另外备了马车把玉兰送回去。
女儿再次怀孕,可把徐氏高兴得的不行,缙王府里嫡子都是女儿所出,这次再生一个无论男女,她的地位就更加稳固,因此徐氏只要一得闲就来缙王府转悠一圈,徐氏既担心这个又忧心那个,人都憔悴了不少。
春夏这一胎倒是不吐,但还是恶心、吃不下饭。
至于单婧妍嘛,她是吃嘛嘛香,但是经常吃完就吐,一天折腾好几回。身边的大丫鬟们只恨不得一天十二个时辰守着单婧妍。
好在单婧妍的孕吐没有持续太长时间,过了有一个来月就渐渐止住了。徐氏见闺女怀相渐渐稳当了,好歹松了一口气,只专心在家照顾儿媳妇。
单婧妍虽说没想着大肆宣扬,但是常来常往的几家还是渐渐的都得了信。众人纷纷收拾了合适的补品和东西送了过来。
方元初栀早起正在梳妆的时候得了这个消息,笑着说:“怪不得这阵子没见她有什么动静,原来是在家里养胎啊,动作还挺快的嘛!”
旁边给她梳妆的月梨笑道:“郡主若是羡慕的话,自己也赶快怀一个不就成了?”说完,才惊觉自己好像说错话了。
恰在这时,外头的小丫鬟禀道:“郡主,柳姨娘过来给您请安了。”
元初栀皱皱眉头:“我不是说了免了她的请安吗?”
柳姨娘不是别人,正是周清母亲留给她的丫鬟柳叶。她是金陵周府的家生子,怎么说也该给她个正经的名分,最起码也得是个通房。没想到元初栀从庄子回后,直接当着她的面对周清说:“她虽然是金陵本家出来的,但是母亲把她给了我,既然跟了我就是我的奴婢,我最容不得的就是背主的东西。你既然相中了她就该明明白白的和我说,不过是个侍妾罢了,我也没有拦着你的道理。如今整出这些肮脏事来,是恶心谁呢?要不看在她肚子里怀了你的骨肉,我定会把她发卖了去。如今权当是看在你的面子上,免了她的责罚,但是什么体面之类的是别想了。最多也就是个姨娘。以后这府里只有柳姨娘,娘了。”
这件事终归是周清理亏,闻言也没发表任何异议。这让柳姨娘大失所望,虽说心里万分不甘,只是如今情势不由人她不得不暂时蛰伏。
只是她这些日子一向表现得安分守己的,元初栀不乐意见她,便免了她的日常请安,她也是好久不过来了。今日不知是哪根筋搭错了,竟然过来请安。雪梨见主子脸色不虞,连忙对外说道:“郡主还没梳洗完呢,请柳姨娘稍候片刻。”
说完捧了一个一尺多高的黄花梨妆盒过来:“郡主瞧瞧,今日想戴哪一套?”
元初栀和暮云类似都不喜金饰,这盒子里多是些珍珠翡翠白玉玛瑙一类的,她看了一回说:“就戴这套白玉镶红宝的吧,喜庆一些,我一会亲自去给缙王妃贺喜去。好歹以她的辈分来说还是我婶婶呢!我记得前些天巴蜀那边送来的蜀锦里头,有一匹银红色榴开百子和一匹丁香紫云母草纹的,你去找出来。”雪梨答应着去库房翻找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