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谖细细地打量着这所三进的宅子,有花有树,有假山流水,不大,但极精致。
方永庆还好,程氏已经喜笑颜开,一间房一间房地看。
走了一圈,凝烟相中了南侧三间红砖绿瓦的房子,那是整个宅子朝向和布局最好的房子。
凝烟见她看的如此认真,心中得意,趾高气昂道:“妹妹慢慢看,我去洗把脸。”
若谖点了点头。
凝烟一走,琥珀便拉了拉若谖的衣袖,劝道:“小姐,咱们走吧,免得又遭凝烟毒手。”
若谖意味深长地笑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琥珀听不懂,只得闭嘴。
子辰匆匆赶到,只见凝烟一家人坐在宴息处喝茶,不见若谖主仆,心中发慌,笑着问:“谖妹妹呢,可是走了?”
他话音刚落,就听若谖在外应道:“正准备走呢,辰哥哥就来了。”
看了看地上放的一架梨花木的孔雀开屏的屏风,就知子辰是来送贺礼的。
只是娘亲心地实在太厚道,竟把方永庆家等同于王侯之家,拿吃不能吃、用不能用的屏风做贺礼,凝烟一家大恐怕郁闷死了。
子辰装做不经意的,实则是暗中细细打量了若谖几眼,见她完好不损,方放下心来。
搬了属于自己的新居,程氏心情大好,客气道:“谖丫头第一次来,好好玩玩,吃了晚饭再走。”
子辰刚想拒绝,若谖已应道:“婶婶爱惜赐饭,谖儿敢不从命。”
子辰略有些讶异地看了若谖一眼,却无意中发现凝烟眼里也流露出同样的神色,只是转眼即逝。
一个丫头进来禀道:“夫人,房间全已布置妥当。”
程氏站起来道:“我去看看。”若谖与凝烟子辰也跟着看了一圈。
那个丫头又来报:“夫人,永安侯府派了人来接谖小姐回去。”
若谖闻言笑着道:“我娘不放心我呢,只能向婶婶告辞。”
一回到方府,若谖便写了个纸条交给绿玉:“速速送与忘尘。”
到了傍晚,忘尘送了一个包袱过来,若谖一脸神秘对琥珀道:“今儿晚上,我与你都要辛苦,所以要早些睡。”
琥珀诧异地问:“小姐,究竟何事?”
若谖道:“趁着凝烟刚搬了新家,一切还未安置好,我们去偷那份退婚文书。”
琥珀惊讶道:“就奴婢跟小姐?这……太冒险了吧。”
若谖道:“叔叔家现在下人不多,只几个婆子而已,家吉还在牢里,家如瘸了,家意胆小怕事,我们去应没什么危险。”
琥珀虽仍很担忧,但没再多言。
吃过晚饭,若谖借口不舒服早早睡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