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颍捂着嘴笑,身姿有些微抽。
黑木见状:“你怎笑成这般?”
“去,一边去。”躲在营外,无声笑抽的红颍微收敛:“哎~你去将主子的药煎了吧。”
此时的闵至痕,正放下伤药,打算为战肆泽宽衣,他坐在床榻沿,将她的外衣解开……
闵至痕颤抖着手,他瞳孔收缩,张着嘴深呼吸着,他惊恐万分,半天说不出一句话,他回想着战肆泽盖在被褥下的……他疯狂得跑出去营帐。
红颍见状忙拉住闵至痕:“嘘,闵少爷可别喊出来了啊。”
闵至痕张张嘴艰难得吐出几个字:“红颍!‘他’不!她!”
红颍点点头:“来~深呼吸,放轻松。”
闵至痕只觉得脑子一片浆糊……他咽了下口水,看向外面朝他看了的兵卒,他腾得掀开帘子,红着脸又走进了营帐,红颍捂着嘴偷笑,而后,她看了下里面,踮踮脚朝黑木走的方向跑去。
闵至痕脚步沉重得靠近战肆泽,停在一尺外,一张脸满是不可置信和不可思议,他暗想:“这么些年……你究竟是怎么过来的?你又是如何躲避他人,隐藏自己身份的……”
“战家竟也同意你这般……为什么,是因为要守护依北吗?我竟全然不知,始终以为……”
闵至痕走过去,他心疼得为战肆泽掖好被角,叹了一气后,便始终坐着不动了。
……
一个时辰后。
战肆泽睁开眼,后知后觉的疼痛残留,使她倒吸了一口气,她扭头就看见了呆傻站着的闵至痕,她正要笑着安抚他,便察觉一丝丝的异样。
战肆泽张大嘴,她抬手朝……前摸去~她咽了下口水:“阿痕……”
闵至痕被唤回意识:“你醒了……我……”
战肆泽一张脸如打散了染漆,五颜六色霎时可?爱~~~战肆泽忍着后劲的痛,坐直了身姿,见状,闵至痕愣是不敢上前搀扶……
战肆泽瘪瘪嘴:“你都知道了……”
闵至痕忙摇头:“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战肆泽系好衣带笑不出来:“阿痕你不要觉得我在骗你啊,我是有原因的,真的,我本想一早告诉你,奈何我不知道怎么说起……”
闵至痕回过神慢慢走过去:“我知道你不会骗我,只是突然……有些……”
战肆泽担心的忙问:“你接受不了吗?”
闵至痕握住她的手:“自然不是!”
战肆泽笑着抱着闵至痕:“那就没什么了,反正你早晚会知晓~”
闵至痕想到什么,他脸微红得回抱住她:“你……这是为什么?”
战肆泽嗅着闵至痕身上的清香,将缘由说上一遍:“都是为了我娘。”
闵至痕没想到是这样的原因,他眨眨眼:“然后,你扮作男儿身二十余年,上阵杀敌?只为琴姨不……”
战肆泽微松手:“离谱吗?我现在想想,特别佩服我爹的想法,我敢肯定,这种想法是我一辈子学不会的。”
闻言,闵至痕哭笑不得:“伯父很……疼爱伯母。”
战肆泽拉着闵至痕的手叹气:“你也要疼我哦。”
闵至痕瞳孔一缩:“我武力比不得你,谋略也是逊色与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