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滇生笑出声,托着战肆泽的胳膊示意她起来:“朕只是希望,你我应当不会走到最后一步,不会的。”
战肆泽不知道迟滇生说的那一步是哪一步,但她只敢抖着身子,也不是多想去知道了,她深呼吸几次后,方才从迟滇生的话语里缓过神。
战肆泽拍着胸脯:“陛下,看在咱算是半个竹马的份上,你行行好遏制一下拐弯的小心思,咱们有事好商量!”
迟滇生抬起手,轻轻拂过战肆泽的脖颈:“伤口早愈合了。”
战肆泽先是一愣而后想起:“陛下你就算气那老匹夫,你也不至于再咬一遍吧?”
迟滇生假装看不见,战肆泽衣襟处的红印:“可以吗?”
战肆泽立马捂脖子后退:“陛下是毒又犯了吗?”
迟滇生侧过身,衣袖拂过腰侧的黑色狐狸尾:“是啊。”
战肆泽磨蹭着靠近了一些,她伸着脖子:“陛下牙痒?我去找几根磨牙的干粮...”
迟滇生一个闪身移到战肆泽面前,在与其几乎贴身而立时开口:“你敢不敢再说一遍。”
战肆泽讨好得摇头:“陛下心情不好?这样吧,臣舍命陪陛下,咱们出去走走可好?”
迟滇生看着战肆泽的神色:“你在邀请朕外出游玩?”
战肆泽也顾不上纠正迟滇生,她只能点头:“那陛下可愿赏个脸?”
迟滇生一副背了施恩包袱的造作神色的:“既然你如此诚恳得请求,朕便允了。”
战肆泽一点点远离迟滇生,她朝门口的俩柱子开口:“去备马。”
战肆泽扭过头,看向安静站着的迟滇生衣物:“陛下可要换个衣?面具什么的也换个?”
迟滇生低眸看了看身上的衣物,而后看了看战肆泽的:“你也换。”
战肆泽歪头不解:“我衣服刚换的,还是轻衣,不必要换了吧?”
迟滇生只道:“不换不去。”
战肆泽掐着人中:“行!”
迟滇生满意得朝里屋走去。
待迟滇生再次换了件玄色长袍,带了帷帽出来后,战肆泽满意得点头点一半,她就看见了迟滇生怀里的衣物,她后退着。
战肆泽指着迟滇生怀里:“这,这是什么?”
迟滇生单手抱着玄蓝衣物,闻言老实回她:“衣。”
战肆泽走了过去:“裙?”
迟滇生点头:“你好久没穿了。”
战肆泽看着突然发神经的迟滇生,她还不能说什么:“不穿裙子,是因为不好打架。”
迟滇生反问了一句:“有我在,需要你动手?”
战肆泽差点笑出声:“不正是因为你在,我才更要...”
迟滇生直接将衣物塞给战肆泽,指着里屋:“不换不去。”
战肆泽服了。
战肆泽真没想到,迟滇生还有这样的一面,她恍惚着点头朝里走去,她看不见迟滇生眼中的笑意和得逞,那小人得志的面孔判若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