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上一次。
昨夜一次。
迟滇生越发笃定,只要他不越过底线,战肆泽不会生气不理他,得到这些讯息后的迟滇生,他便已经打算转变态度,示软?要换了。
迟滇生轻声细语:“我已经压下了昨日之事,包括昨夜,他们只会知晓你已经同闵至痕他们离开了。”
战肆泽不知道迟滇生又在打什么主意,她想了又想,也想不出不妥,于是,她忍住去想昨夜的异常狼狈,不去想昨夜的不堪回首。
战肆泽一点点朝门外移动,接过宫女的帷帽后,依旧没有说一句。
迟滇生的视线一直停留在战肆泽身上,他满目柔情只为战肆泽一人。
待战肆泽无影后。
迟滇生这才抬脚朝太后的寝宫走去,边走边暗自道:“朕这一生也只是为了你不择手段过,希望你明白朕。”
迟滇生突然顿住脚,无声朝战肆泽离开的方向看:“朕并未对闵至痕出手,已经是最大的让步,你懂吗?”
原地站了好久后。
迟滇生继续抬了脚。
在不知道晃悠了多久后。
迟滇生挥去身后依仗,负手朝太后的寝宫走去,看着只余侍卫的寝宫,迟滇生满意得笑了。
一夜白头的太后抬起眼皮子:“皇帝这是来看哀家笑话?”
迟滇生随便找了个位置坐:“再怎么说养育之恩也大过天,孩儿也不能这般不是人吧。”
太后看着迟滇生嘴角的笑,只觉得异常讽刺:“是了,哀家早该知晓,你已经不是那个任人宰割的,可你当真不怕天下人戳你的脊梁骨!”
迟滇生微微偏头漫不经心:“太后觉得朕会在乎?”
太后笑出声,笑得疯魔:“哈,你只在乎战肆泽。”
迟滇生也不否认:“这般愉悦,太后是要下去找先皇了吗?”
太后瞬间受了笑意:“难道你要杀了哀家不成!?”
迟滇生轻笑摇头:“不,这怎么可能呢。”
太后左思右想,她也笑了:“你想哀家自尽?”
迟滇生点着头:“太后若不想那朕也没办法的,不过,这可是太后最后一次机会,可以抹黑朕啊。”
太后安静了许久:“你才是那个疯子,你才是。”
迟滇生怎会去辩:“三年了,朕蓄谋了数年,三年稳坐龙椅,太后说说看,朕之后该做什么了?”
太后看着迟滇生站起身,竟然冷静极了,她只道:“芸芸众生不会如你所愿,他们有自己的认知见解!”
迟滇生不耐烦得打算再等太后自己动手了,他挥挥手:“朕名正言顺,太后走的安详,他们又有什么可说的?”
辛度尘突然出现。
太后怎会不识暗卫鬼面:“不错,你这样的人...才适合做帝王,更适合孤独终老哈哈!”
迟滇生低下眼眸,面露不悦:“动手。”
辛度尘直起身缓慢得朝太后移去。
太后一边淡笑得向上看,一边将衣冠梳理了一遍:“到头来,我才是那个可悲可叹的啊,笑话,笑话啊,琴若念你赢了,你们都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