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闷的钟声敲响。
足足振住了路上走着的战肆泽。
战肆泽皱起眉头,抬头看向皇宫的方向:“这钟声,是太后吗...”
半个时辰后。
听着行人不住交谈,战肆泽快步来到了太师府,她扭着脖子晃悠在大街上,虽然皇宫是消息足够惊人,但什么也比不上战肆泽去寻闵至痕。
与此同时。
太师府闵至痕的书房内。
闵至痕正展开着一本没有几页的书,他还在琢磨战肆泽给他的诗,有些地方闵至痕帮不上忙,那么其他的时候,他会尽全力去助。
忽的。
院子里的木芙蓉沙沙作响。
一朵木芙蓉在空中飞舞,被风调皮得展开,于是,一片花瓣便落在了闵至痕的书上,闵至痕捏起那片花正要挥去,就被轻柔的风给引了去。
窗外,换下一身劲装的战肆泽,此刻着了一身石绿轻衣,她展着宽大的袖子在风中轻扬,风渐凉,战肆泽却如同感受不到一般,舞。
闵至痕握紧了手,包裹住那片木芙蓉的花瓣,在他自己的灵魂深处,折一支碎花瓣,于是,那无与伦比的芬芳,就在他心上荡漾。
凝眸眺望,梦碎于此,
任谁也唤不醒。
晕开浮云,清风逐浪,
恬淡也束不住。
风花雪月,微尘未染,
柔情隔不断。
当战肆泽和半斤八两朝闵至痕扑去时,闵至痕方才醒了神:“阿泽...”
战肆泽和战半斤战八两一样,趴在窗柩上:“阿痕还生气吗?”
闻言,闵至痕眼眸一闪,还沉醉在战肆泽那一舞中:“什么生气?我并未生气...”
战肆泽摇着头:“胡说,倘若你一夜未归,我一定好久好久不理你。”
闵至痕站起身,隔着窗户点点战肆泽的额头:“你啊,何时出宫的?”
战肆泽抓着闵至痕的手玩:“就在今早,回来后将半斤八两从爹娘那领回来,就来这了。”
闵至痕空着的手被战肆泽抓住,他的右手只好放下书,抬起手为战肆泽理着发:“很美。”
战肆泽知道闵至痕的意思,她只笑问:“我美,还是舞美?”
闵至痕轻声细语,他只道:“舞因你而美。”
战肆泽一怔,实在是这句话有些熟悉,但她也仅仅是一怔:“阿痕...”
一切尽在不言中。
谁也不知,寂寞二字有多难熬,只有亲身体会后才知,情真意切是多么不容易,是多么难能可贵,经历中或经历过,才会懂。
当战肆泽和闵至痕如胶似漆时,从太师府风风火火闯进一个人,她越过嬉闹的半斤八两,站在了还在互喂葡萄的俩人面前。
战肆泽轻瞥了那人一眼:“你来做什么?太后一死,你俩也就回了来,真是巧了啊。”
殷锐手一挥:“谁管太后死不死,反正她早晚会死,我是来说正事的。”
战肆泽直起腰来:“我的姑奶奶啊,我看你才是那个什么都敢说的。”
殷锐蹲下身坐下:“你怎么将老万他爹弄进衙门了?”
闵至痕也听明白了殷锐的来意,索性只在一旁安静得剥瓜子。
战肆泽只当什么事:“弄进去的也不止他一个啊,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