聆听。

思考。

当沟通外界的感官完全被屏蔽，只剩下完全的寂静，由绝对孤独所带来的恐惧会从四面八方涌来。

不过，只要这种经历的次数多一些，多到如同呼吸一般的时候，就能在这片完全的黑暗与寂静中保持理智与思考。

在虚无中飘荡的灵魂并非在漫无目的游荡。

十六夜遵循着冥冥中的轨迹，借由心底微弱的指引，从虚无中不断地向着某个方向靠近。

[只是稍微偏离了一点点，就差点迷失在虚空……]

借着「母河」生命本质的概念，凭借着灵魂与身体最为密切的联系，十六夜试图通过这一点越过虚拟世界的限制，直接回归现实世界。

当然，结果只成功了一半。

虽然成功连接到现实中的身体，但是因为仪器对于神经信号的阻截，直接变成了植物人。

感知一切正常，但是所有反馈都被拦截顺便同步到游戏世界去了。

所以就算回到现实也完全没有用处，而且就算有着「母河」的支撑，灵魂离体单独存在什么的也完全做不到。

毕竟目前为止，现实世界的规则本质上是纯物理系世界，没有容纳灵魂独立存在的条件。

要是十六夜不管不顾的直接沟通「母河」，让其贯通这个世界，修正和补完现实规则，直接灵魂降临也完全没有问题。

但是，之后会发生什么……这就不好说了。

「母河」虽然代表生命的起源，但生命的定义和范围可是相当广，一旦全面贯通这个世界，最低限度也会导致什么灵气复苏，生物进化……乱七八糟的东西。

这种稍有不慎就会毁灭世界的大灾难。

正因为考虑到这一点，十六夜才情愿一直待在SAO，最起码影响的也是与现实世界相隔不知道多少个次元，而且还是虚幻世界。

当然，这也不妨碍十六夜借用「母河」力量做这些事情。

影响范围局限在自己身上，十六夜还是能够把握和控制的。

行动失败，但是好歹还是有点收获，倒是让十六夜确认了现实中的身体状况，整体来说还算健康。

不过，那突然听到的话语以及呼唤实在是让她在意。

那被刻意隐藏在记忆角落中的人与物也被唤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