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立刻白了脸色,“三个月工资?你让老娘吃土啊……。”
乔一瞪了她一眼,十八赶紧捂住嘴,扯着他的袖子:“组长……一哥……哥哥~一个月行不行?”这撒娇的功力也真是没谁了。
乔一咳嗽了一声,转身就走:“两个月,没得商量。”
十八朝着他的背影狠狠挥着拳头,“可恶……。”
在她知道乔九比她罚的还狠的时候,忍不住得意的笑出声来,两人在训练场上你来我往,又骂了一万个回合。
等终于做完一万个蛙跳,“老娘基本是要废了……。”
拖着疲惫的身体来到餐厅,等来的只有残羹冷饭,摸着饥肠辘辘的肚子,欲哭无泪,心底再次把乔一那个吸血鬼拖出来问候他十八代祖宗。
“乔十八,你再磨磨蹭蹭的,这饭我就喂狗了?”一道冷酷的声音忽然响起,十八扭头看去,就见乔一坐在角落里,面前的餐盘里摆着热腾腾的饭菜,还有她最爱的红烧肉。
她“嗷呜”叫了一声,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冲过去,也不用筷子,伸手就抓一块红烧肉丢嘴里。
乔一再一次被这女人的粗鲁惊到了,嫌弃的皱眉:“是不是女人?”
十八挺了挺胸,露出还算有大概轮廓的胸:“老娘不是女人,你是女人?”
乔一厉声道:“给我好好说话。”
十八耸了耸肩:“对不起长官,我生来就这样。”
乔一倒了杯水推到她面前:“慢点,没人跟你抢。”
十八忽然说道:“对了,乔九那个女人心思不纯,你多注意一些,女人的第六感是非常准确的,要小心她对小姐不利。”
乔一脸色冷酷,“你唯一的任务就是保护好纪小姐的安危,如果纪小姐出了什么事,我给你申请个烈士名额。”
十八白了他一眼:“你才是烈士,你全家都烈士。”
“你说纪小姐和先生到底是什么关系?我总觉纪小姐长的有点儿眼熟,我是不是在哪里见过?”十八困惑的皱眉。
乔一眯了眯眼,声音忽然变得无比冷酷:“好奇心害死猫,做好你的本职工作,其他的不是你该过问的,吃完饭回去吧,守着纪小姐。”
话落起身离开。
十八看着男人连走路都一板一眼的背影,撇了撇嘴。
云涯睡觉前去给乔博文把了个脉,当时乔一也跟着进去了,云涯知道这人是不放心她,怕她对乔博文不利,虽然有些不耐,但想到乔博文的身份,也就释然了,人家的本职工作而已,再说了,她之前跟乔博文素不相识,这些人警惕她也是正常。
乔博文睡着了,云涯看到他手里握着一个簪子,睡着了还紧紧抓着不放,簪子很是精致漂亮,从云涯那个角度,能看到那枚紫色琥珀石里晃动着水泽,很像一个字。
云涯正要细看,乔博文就醒了。
“你来了。”
云涯笑道:“我来给您把脉,一切正常,晚上睡觉有什么地方不舒服了一定要喊人,我就住在隔壁。”
乔博文点点头。
云涯目光落在他手里的簪子上,“这簪子真漂亮,簪子的主人也应该是位大美人吧。”
乔博文看着手里的簪子,嘴角挑起一抹笑容,目光染满了思念,“是啊,她是我见过的这个世上最美丽的女子。”
能这么评价,大概就是他的爱人了。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情人眼里出西施。
云涯笑道:“是吗,有机会的话真想见见。”
乔博文忽然看着云涯,那眼神令云涯有些胆颤心惊的,云涯笑了笑,摸着自己的脸:“怎么了?爷爷为什么这样看着我?”
“她过世很多年了。”
云涯捂着嘴,“不好意思……我……。”
乔博文笑着拍了拍她的手:“没事,你也不知道,我不怪你。”
云涯双手托腮,一脸好奇的问道:“可以跟我讲讲你们的故事吗?”
乔博文笑道:“有时间吧,我今天累了……。”
云涯立刻说道:“那我就不打扰您休息了,晚安。”
给他掖了掖被角,检查了一下房间温度,这才关门离开。
房间彻底安静下来,乔博文瞪大双眼,看着天花板,良久,沉沉的叹息一声。
“我已经好多年都没有梦到过你了,我几乎快把你的模样给忘了,直到看到她,你的样子才重新在我的记忆力清晰起来……。”
“对不起……。”
他紧紧的握着簪子,任凭那尖利的棱角刺进掌心,闭上双眼。
——
云涯回到房间,洗了澡擦着湿漉漉的头发走出来。
站在窗前,看着窗外的茫茫夜色,眸光渐渐迷蒙起来。
她有一种直觉,乔博文话里的那个人,也许就是自己的外婆。
她没有外婆的照片,她不知道外婆长什么样,只小时候听外公无意的念叨一句,她跟外婆眉眼相似,这句话她一直记在了心里。
她很奇怪,关于外婆的事情她一概不知,只大概听说过是生了纪澜衣之后得病去世了,这么多年外公一直没有续弦,为外婆守身如玉,也是他的深情刺激了另一个女人,才招来对方的疯狂报复,酿成了一桩桩惨剧。
她所了解的外婆,都是从云姝嘴里得知的,但这个女人恨毒了外婆,话也不能尽信。
云涯想到晏哥哥的奶奶,想到那个传说里富可敌国的宝藏,想到乔博文的目光,越发觉得困惑起来,眼前仿佛有个无穷无尽的迷雾……
这一切,也许华神医才是最清楚的,他不仅认识太爷爷,认识乔博文,还认识外公,甚至连师父收她为徒也在意料之中。
算了,想这么多也没用,船到桥头自然直。
云涯蒙被子睡觉。
而晏颂,却睡不了安稳觉,这次行动牵涉太大,部署周密,务必保证万无一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