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貊秉忱的眉头就紧皱而起,好似不敢想象会有怎样的下场一样。zI
可他越是祈祷,心里就越是绝望,因为......
他很了解苏绯色的个性,苏绯色想做的事情,如果连他都拦不住的话,那他手下的这些暗卫又如何能拦得住呢?
或许......能拦住苏绯色的,也只有玉璇玑了吧?
既然如此,那......他派去的人,怕也只有无功而返的份了。
无功而返......
如貊秉忱所料,不出一会,暗卫便垂头丧气的回来了:“三皇子恕罪,属下无能,属下......没能拦住九王妃。”
没能拦住......
没能拦住......
虽然这个结果在貊秉忱的意料之中,可当他真正听暗卫说出来的时候,仍是觉得脑中一阵眩晕。
缪竺本就以苏绯色为目标,既然如此的话,苏绯色要找他,他又怎么会不见呢?
不管缪竺藏在齐国的哪里,只要收到苏绯色再找他的消息,都一定会现身的吧。
一旦缪竺现身,苏绯色和他说起当年顾家的事情,那......
貊秉忱抬手抚着额头,好似生怕自己会撑不住昏倒一般,见此,暗卫赶紧就上前扶住貊秉忱:“三皇子,怎么了?您和九王妃之间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九王妃为什么会如此悲痛的离开,而您......又为什么会是这副模样?”
按理说,苏绯色是玉璇玑的女人,貊秉忱是玉璇玑的弟弟,他们之间应该不可能发生什么事情才对,可......
貊秉忱和苏绯色谈完话,两个人的反应都如此的反常,这......
实在是让人不得不怀疑啊!
“这是你该问的吗?”貊秉忱用力的吸了口气,这才终是将混乱的气息平稳了一些。
貊秉忱的话中没有责备,只是单纯的反问,可就是这单纯的反问,便立刻吓得暗卫重新跪下:“三皇子,属下......属下是一时情急,属下......”
“准备马车吧。”貊秉忱扶着桌子,这才艰难的从地上站了起来。
而暗卫不太明白他这句准备马车的意思,若是仍是愣在原地,一脸疑惑。
“既然拦不住苏绯色,那......有些事情就是迟早要曝光的,在曝光之前,我得先见过父皇,让父皇有个心理准备才行。”貊秉忱微喘着说道,表面上看似镇定,实际上......
他藏在袖袍下的手,早已颤抖得快要握不住了。
他......是他说出了顾家灭门的真相,才让苏绯色去找缪竺的,也就是说,如果苏绯色知道了当年整件事情的真相,要对齐国皇帝或是齐国做些什么,那......
他就是罪魁祸首。
他这一生都奉献给了齐国,保护齐国,生怕齐国会受一丝一毫的损伤,却不曾想......
最后有可能会给齐国带来大灾难的人也是他......
该死的,他不该心软的,面对苏绯色的时候,他不该心软的。
要是第一次苏绯色来找他的时候,他没有心软答应苏绯色的要求,今天的事情或许就不会发生了。
要是他没有心软,想让苏绯色清楚他对雪国的重要性,告诉苏绯色顾家灭门的事情和雪国有关......
想到这,貊秉忱就立刻大步朝外走去。
事已至此,他再懊恼也没有用了,只有立刻进宫告诉齐国皇帝整件事情的真相,以防苏绯色杀上门来。
暗卫还没反应过来,但一看貊秉忱出去了,也只得赶紧跟上......
......
“皇上,三皇子求见。”齐福海说道。
一听是貊秉忱来了,齐国皇帝的眼底便快速闪过了一抹欣喜,他就知道貊秉忱会来,他就知道......
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不管最后要做什么决定,他和貊秉忱都是要商量一下的吧!
想到这,齐国皇帝就立刻朝齐福海招了招手:“让他进来吧。”
“是。”齐福海早知道齐国皇帝会这么说,所以齐国皇帝的话音落,他便转身走了出去。
可不等齐福海走到门外,貊秉忱便已经等不及一般的自己冲进来了:“父皇,请恕儿臣无礼,不过儿臣如今有非常重要的事情要向父皇禀告,而且......时间紧迫,一刻也不能耽搁。”
貊秉忱说罢,这才又朝齐福海看了过去:“海公公,麻烦你先出去,在门外守着,没有父皇和本皇子的吩咐,谁都不能进来,明白了吗?”
“这......是是是。”齐福海虽然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但......一看貊秉忱这样就知道是有非常重要的事情。
因为......
貊秉忱这副模样,他还是第一次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