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肃国公府和麓国公府?”
道枫忍不住皱了眉头,心里嘀咕:“这两家一家因为刑部主事熊大人家的关系,一家因为之前国子监推监生的事情,都与自家府上尴尬着。这时候怎么一起来了。”
既然是这两家前来,还是要问清楚再进去应对才好。道枫脚下越走越慢,问:“何姑姑,这两家都有谁来了?”
何姑姑道:“肃国公府的少奶奶来了,麓国公府的二夫人来了,夫人正在里面陪着,姑娘还请快一些。”
这麓国公府的二夫人是谁道枫不知道,大约就是没有见过。肃国公府的少奶奶,不就是刑部主事家出嫁了几个月的大姑娘,自己的堂姐,熊道姈吗?今天居然是她过来了,实在是没有想到。
道枫还是磨磨蹭蹭的,心里有些担忧,不会又有什么为难事求到自家府上吧。少不得问:“两人是一起来的吗?”
“是麓国公府二夫人先来的,后面肃国公府的少奶奶才来的。姑娘,夫人等着呢。”
来不及再想,道枫姐妹老实进屋见礼。
等道枫进屋人到张夫人面前了,才注意到麓国公府二夫人边上坐着两个熟人,这不是佘氏和熊道婧吗?
两家既然是分开来的,佘氏母女和熊道姈那就是意外在这里碰上了,偏生刚才何姑姑没有提到两人也来了,这会子屋里这情况实在是难懂。
姐妹两人先给麓国公府的来客见了礼,这二夫人倒是一脸看好戏的表情,边上佘氏和熊道婧一脸尴尬,熊道婧本想说点什么,又咽了下去。
接着就是好久不见的熊道姈。这位堂姐,道枫相处得实在是少,说过的话两手数的过来。“前世”道枫一家初到京城时,父亲熊老爷和母亲张夫人也曾主动朝刑部主事熊老爷家示好,说起来倒是和现在相比对那边的几位姑娘稍微熟悉一点,不过因为后面两家还是不咸不淡的,后面也就丢开来随了去,不过是每年过年笑着见上一面而已。至于熊道姈,早早嫁到了肃国公府,就再也没有见过。
熊道姈看上去就是个不善言辞的人,如今这个场合简直就是为难她,连道枫都为这个沉静寡言的堂姐捏着一把汗。三位姑娘尴尬的见过礼,道枫才知道原来肃宁伯和肃宁伯夫人,就是那位县主殷氏,这么大热天的也去了别院消暑,一时没有赶回来。因为肃宁伯家的公子要留在京城国子监里念书,新婚妻子熊道姈自然也在城里陪着,昨天得了闲乐伯新任职的消息,今天就随着丈夫一起前来道贺。
几位夫人在堂中坐着,除了问下道枫姐妹的情况,打探下宣国公府学里的事情,再说说如今的天气多么酷热难熬,别的也实在是无话可说。
其实几人肚子里都是满肚子的话,但是实在是不能在对面坐着的人眼前说了出来。只能比着指望对方先告辞。
只是对面的麓国公府二夫人一看就不是一个善茬,不然也不会由她陪着佘氏母女前来交涉国子监的事情。真是难为熊道姈一个人前来,现在整个人就是如坐针毡。道枫瞧着这位堂姐好不容易鼓起勇气下定决心给身边人使个眼色,差出去找前院的肃宁伯家的公子。
前面熊老爷房中,肃宁伯长子杨忆正坐在下首和闲乐伯熊老爷说着话。几位先生都还没有离开,自有别处歇息。见人进来,杨忆起身,“府上事忙,小侄改日再来拜见闲乐伯。”
熊老爷也起身笑道:“不敢当,还请替我问肃宁伯的好。”又朝外面叫道:“柏木,替我送送肃宁伯公子。”
肃宁伯公子就这么走了,熊老爷摆弄着桌上盒子里放着的几块墨,想着心思。过了有那么一会,柏木进来回话:“老爷,肃宁伯家的公子和少奶奶回去了。”
熊老爷问:“麓国公府里的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