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我答应你。”
“你放心,若我能摆平的武者,自然不需要你出手。”黑袍武者并未过多要挟此人,而是平静地与之沟通。
穆蓝荡冷哼一声,不再说话。
“冉耘艾,秋子良,你俩准备装到什么时候?”黑袍武者突然对地上的两个少年,颇为不满地斥责道。
秋子良面无表情地起身,顺势拉起了冉耘艾,对黑袍武者低声回道,“我虽然不知道你是谁,但是总会有机会找着你的。”
冉耘艾过去背起岳牧野,回头看了眼黑袍武者,嗓音低不可闻地问道,“你不是洞溪里的少年,又何必为了这群泥胚子出生入死?”
黑袍武者没有回话,而是转身走向客栈,“秋子良身为洞溪里子弟,却处处陷害栽赃昭侠,此等阴险狡诈之人的言语也配诸位豪杰信以为真?”
“我洞溪里少年尚且懂得同室操戈者何等粗鄙,为人所不耻,更不屑于此,尔等年长武者却不引以为戒,莫不是一大把年岁活到了狗身上,好叫小辈耻笑?”
“放娘希匹的,老子一身正派,敢拿项上人头担保,绝无二心觊觎桃花鱼,更无居心不良谋害你洞溪里少年。”有酒鬼愤然拍桌,痛心疾首地吼道。
“先前闹事者已被拿下,要杀要剐,悉听尊便!!!”有侠气酒鬼怒气冲冲,当先锁住武者气穴,叫这两人失去了一身修为,随手扔到大街上。
“虞舜卫何在?”黑袍武者仰头吼道。
“虞舜卫在此!!!”雾色中立马有虞舜卫现身,躬身拜见。
“拿下这两人送往岳府,交由牧少爷处置。”黑袍武者吩咐道。
虞舜卫不问缘由,上前提起二人,腾身一跃,消失不见。
正在客栈内低头喝酒的不少武者手腕一抖,险些被吓掉酒碗,先前大大咧咧的女人跳上桌子,高声问道,“小子是何来头,竟能调动虞舜卫?”
黑袍武者冷声回道,“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洞溪里封侠卫与虞舜卫皆已登台。用不了几日,徵阳宗文昌武隆二星更会亲临我洞溪里。”
敲山震虎!
黑袍武者不求镇住所有人,但求能让这些人有所忌惮,至少不会明面上兴风作浪。
曹涪陵看着他有模有样,暗暗咋舌,不愧是耿星河的好兄弟,不只修为出众,谋略更是过人。
至于要不要担心知晓他俩到访洞溪里,纷至沓来的刺客,曹涪陵真的不放在心上。
我曹涪陵在递炤关,还真的不曾怕过谁!
打不过,我还能跑不过?
真当我武夫气一气生万气是空口白话?
“老娘来你洞溪里,连个好酒都没喝着,更连贺风流的影子都见不着,你小子还敢拿人来恐吓我?”女人似乎酒意上头,面色一怒,啪地一声摔碎酒碗,嗖地一声窜出客栈,当众朝着他一掌拍出。
“挑衅者,生死自负!”
黑袍武者气机迸发,大袖高扬,砰然挡住女人的攻势,接着身影一矮,长袖一抖,直击女人的腹部。
“好小子,连女人都打。”
女人身影一晃,高速退后,意图退回客栈。
但是穆蓝荡速度更快,气机爆发,猛地将女人逼回原地。
此时黑袍武者低吼一声,袖口风声呼啸,轰然递出。
女人连忙洞开递炤,气旋激荡,双臂交错,毅然接袖。
只见得女子身影一晃,立马站定。可黑袍武者气机随之大盛,袖口风声更响,猛然前推。
女子往后连退数步,双肩衣裳颤抖不休。
“好你个色胚,难不成还想震碎老娘的贴身衣裳?”女子以怒声代颤音,实则体内气机已渐渐紊乱。
然而黑袍武者不为所动,一身气机鼓荡,叫一步之内雾色清空,赫然一步跨出,袖出如龙吟虎啸。
半步居庸!
女人体内真气疯狂涌动,也不管事后如何,忙举臂与之对撞。
轰然声响,女子单膝跪地,口吐鲜血。
黑袍武者被击退,如同岳牧野一般被嵌入石墙。
穆蓝荡欲动身。
黑袍武者挥了挥手,慢慢地跳下石墙,扭头吐了口鲜血,一步冲到女子的边上,举袖就打。
女子哀嚎一声,“我命休也!”
客栈内,忽有酒鬼跳出客栈,一把将女人推回去,反身一掌迎去。
“我等知错,必定不敢冒犯洞溪里,还望阁下手下留情。”酒鬼说完,撤去真气,任凭黑袍武者一袖打在他的胸口。
酒鬼落地后,张口喷出血,却没有立即压制伤势,而是恳求道,“我等躲至客栈,也是为求自保,真的无意与洞溪里为敌。”
黑袍武者不为所动,腾身跳到酒鬼身前,举袖劈下。
酒鬼一动不动。
千钧一发之际,曹涪陵突然喊道,“吴方隅,留他一命。”
黑袍武者这才收手,回身问道,“为何留他?”
“我等出手,只为告诫众位豪杰,无意伤人性命。若你这一掌害了他,洞溪里与外来者的仇才是真的结下,届时洞溪里不仅要面对赴戎机的危机,更要应对外来者的不守规矩。”
酒鬼一脸感激地望向曹涪陵。
黑袍武者大袖一挥,将酒鬼拍回客栈,“秋子良所言真假,望各位好生思量。”
“我洞溪里绝非软柿子可任人揉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