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登台,你的恩人被人追杀至此,难道你不该前去救一下?”道观百丈外的山腰处,佩刀而行的程晚角一脸笑意。
这次,在他身后不仅仅有白登台,更有拥护他的随从。
白登台眼神平静,丝毫看不出情绪波动,镇定自如地回道,“赴戎机本就构陷永都观,我若出去救他,怕不是知恩图报,而是恩将仇报,最不济也要落得个好心办坏事。”
程晚角付之一笑,沉声对边上的随便问道,“余家兄弟可曾到来?”
随从上前,果断回道,“余家兄弟传信过来,不会再卷入画阿酒的风波。”
程晚角神色一怔,又问道,“你们有没有打听清楚余家兄弟和画阿酒他俩的详情?”
随从认真摇头,“大当家,余家兄弟对此闭口不提,不肯和兄弟们说实话。”
程晚角眼色晦暗,慢慢地握紧刀柄,接着问道,“曲岁山对这事什么态度?”
随从思索片刻,才不确信地回道,“先前去探查口风的兄弟还没回来,但是依照往常的习惯,多半是被他给宰了。”
程晚角神色一冷,“好你个曲岁山,竟敢擅杀我程晚角的人。”
说罢,他大手一挥,“我们走,先去找曲岁山算这笔账。”
白登台脸色一僵,连忙出声劝阻,“程大哥,您怎么能半途而废?”
“曲岁山欺人太甚,若不能杀了他,我今后有何颜面带领我的弟兄们在这缙云山脉称王称霸?”程晚角神色坚决,大袖一甩,转身就走。
白登台看了眼场中形势,不容乐观,只好出声恳求道,“若是程大哥肯解救画阿酒,小弟愿意送上筑基丹三枚。”
程晚角早有算计,就等他这句话,当下热情似火地应承道,“白老弟的事情就是我程晚角的事情。”
“老弟只管放心,我做事绝对不比关兄弟含糊。”
默不作声的关寒马闻言,笑骂道,“程晚角,你这话可不厚道啊。”
程晚角拍了拍刀柄,“程某实话实说罢了。”
关寒马眼神一凛,“程晚角,你这是要过河拆桥?”
程晚角放声大笑,笑声直惊冷路翔那边,“我程晚角要保画阿酒和吴方隅出这山脉,你们谁有意见,大可保留。”
此时,冷路翔正和李成蹊打的难舍难分,闻听这道吼声,心底暗道不妙,急忙沉声,“门中武者听令,迅速绞杀二人,生死不论。”
白登台一听这话,脸色一黑,匆忙起身奔赴那片战场。
冷路翔见他赶来,心中了然,“东西果然在吴方隅或画阿酒的身上。”
当下,冷路翔真气狂涌,逼退李成蹊,再放出一身气息,与赴戎机其余武者遥相呼应,刷地一声降下血色帷幕。
白登台见状,焦躁不安,赶紧纵身冲去,不曾想帷幕在电光火石之间成型,一瞬间就将他隔在阵外。
李成蹊被困阵中,立马感受到铺天盖地的气势袭来,噗通一声被压倒在地。
好在这次他早有准备,愤然撑开黄罗伞,纵身一闪,躲开冷路翔的攻击,同时抽身来到画阿酒的边上,将他拉到伞下,问道,“你能撑住多久?”
“若是不出意外,十息之内安然无恙。”画阿酒迅速回话。
“行,我给你十息的时间,将其余武者一缕斩杀,只留下冷路翔。”
画阿酒一扭腰,剑气四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