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吸之间,冷路翔骤然停刀,抽刀激退三丈外,心有余悸,此时他的手腕有一道显而易见的血丝。
这时,大阵之外,白登台心急如焚,一旦被赴戎机抢先拿到,凭他们的手段,送到该去的地方,简直是易如反掌。
“关老哥,这血阵如何破解?”
关寒马脸色阴沉,对他冷哼道,“先前程晚角不是大放厥词,没有他保不住的人?这时候,你就该问问他,看他有没有办法。”
程晚角早就听闻血阵的厉害,上前一掌按在帷幕,气机疯狂涌动,不见帷幕有丝毫变化,反而是他的手心隐隐作痛。
“好强的血幕,我破不了。”程晚角一番试探,果断回道。
白登台一听这话,越发惊慌失措,低声下气地求道,“关大爷,关老哥,请您一展身手,替我解决下这血幕。”
正在气头上的关寒马与程晚角见他这般模样,互相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问道,“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在瞒着我们?”
程晚角直接表明,“缙云六贼脾性各异,但大同小异,都是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主,你白登台绝对不是个为了知恩图报,就肯屈尊降贵的人。”
“白登台,你若是不肯说实话,我不介意立马走人。”
关寒马面露凶相,不掩杀意,一脸兴奋道,“相比你的筑基丹,我对泥胎丸更感兴趣。”
白登台不敢说出实情,只好推辞道,“两位老哥,登台怎么敢欺骗你们?之前我在破关的关键时刻,正好被冷路翔撞破,险些将我斩杀,幸好遇上画阿酒等人,这才侥幸逃过一劫。”
“救命之恩,没齿难忘。”白登台情真意切道,“两位大哥,我做了一辈子的贼,鬼门关也不知走了多少回,偶尔做一次好事,不算错吧。”
关寒马还是不依不饶,挥手让同伴逼近,寒声笑道,“白登台,我不信你的鬼话,不过我对你的实话倒是有些兴趣。”
一时间,硝烟弥漫,战火眼看就要燃烧。
程晚角忽然打破僵局,朝关寒马哼道,“关寒马,别欺人太甚,该收手时还得收手。”
关寒马铿锵一声,拔刀直指,“程晚角,咱们手底下见真章。”
程晚角大手一挥,腰间佩刀应声而出,“关寒马,我早就想领教领教你的本事。”
说罢,二人气机不谋而合,相互对撞,三丈内无人敢近身,更无旁人听得清他俩的说话。
“你六我四,分占白登台的山头?”
“余家、曲岁山、金年雨恐怕不会允许咱们坐享其成。”关寒马回道。
程晚角神秘一笑,“你我先下手为强,由不得他们说三道四。”
关寒马意有所动,“程当家早有图谋?”
程晚角毫不客气地回道,“我来的最晚,占的地方也最小,说实在话,背后的大人们对我不满已久。”
“你真以为我是想要赴戎机的泥胎丸?错了,我是想通过这件事告诉他们,我程晚角哪怕来的晚些,修为也算不上高,但在缙云山脉的宁武关还是有一席之地,偶尔也能说上话的。”
关寒马会心一笑,“要白登台活着,还是要他?”
程晚角咧嘴笑道,“关当家怎么做,我只管配合。”
二人一唱一和,将尘埃落定。
白登台身处场外,浑然不觉,高声喊道,“两位老哥,还请帮帮我。”
二人异口同声道,“好,我这就来助你一臂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