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路翔气不可遏,哪怕已接连击中李成蹊好几次,可依旧不伤其根本,反而被他称心如意地杀掉门中武者,“所有人还有力气的,立马聚拢到我身边来。”
“不想死的马上过来。”
冷路翔放声怒吼。
然而,李成蹊的身影快如一道闪电,只要赴戎机的武者稍稍流露出丁点的气息,他就立马冲过去,拼着以伤换命,解决武者。
“吴方隅,你小小年纪,又是安如山学子,怎么杀心如此之重?”冷路翔望着一位位武者被击杀,心如刀割。
先前画阿酒出剑到底是有所遏制,不可能斩杀所有人,但是李成蹊的出手,分明是铁了心要杀光所有人。
冷路翔不明白,这么大点的孩子,怎么能做到杀人不眨眼?
“你听过炅横?”
李成蹊按在一位武者的额头,冷声问道。
“炅横?我赴戎机的小屠夫炅横?”
“想要避开我的视线,你也得真正做到气不外漏才行。”李成蹊过往之处,有漏网之鱼外放一丝气机,被他捕捉到,立刻回身朝他额头补上一拳。
“吴方隅,你不得好……”
临终前,武者哀嚎一声。
李成蹊不吝啬地在他额头踩了一脚,四下张望,一时间并无第四道气息,这才迎上冷路翔的目光。
“想杀我,你也得做好掉半条命的准备。”
此时,少年浴血而战,鲜红欲滴,犹如旭日。
冷路翔浑身血色发黑,处处可见黑斑,宛若垂暮。
但是二人的气机相差甚大,尤其是冷路翔在宁武关气机不仅更强,而且气息也更加绵长,一路追杀李成蹊,不曾换气。
冷路翔的一气是在十八拳左右,而李成蹊似乎只有十二拳。
“难道你以我赴戎机炅横为榜样不成?”冷路翔忽然心生寒意。
李成蹊嘴角咧笑,“冷拾夫长,还请吃我一剑。”
说话之时,李成蹊一脚挑起地上的长剑,一个箭步窜到他的身后,一剑刺向他的后脊。
冷路翔反手一刀,挡住他的剑尖,紧跟着气机一涨,混淆他的气息,趁乱向他胸口一刀扎去。
说是迟那时快,少年还在平稳气机,猛然见刀锋刺破表皮,也顾不得内伤,一手挽着剑柄,如旋风转动,嗤啦一声滑向他的手腕。
此时,刀锋入肉。
“我不信你敢换命。”
冷路翔一声怒吼,毅然往前一推。
他一推,李成蹊更近一分,嗖地一下停在他的手腕,始终没有退让的意思。
争分夺秒?!!
这一刻,冷路翔骇然失色,因为他已经明显感受到手腕传来的剧痛,而他的刀锋已戳进肉里。
李成蹊的眼神坚决,毫不退让。
“吴方隅,算你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