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是玉石俱碎,他俩似乎都极为默契地不谈那件东西的持有者。
殊不知,程晚角与关寒马早就有所揣测,当即笑道,“虽然我不知道那件东西究竟是什么,但是我能猜到那件东西肯定就在这里。”
关寒马露出满满的杀气,高声接道,“能让白登台拿筑基丹来换的东西,肯定价值连城,所以这件东西,我俩今个要定。”
程晚角没他的杀气重,又笑道,“谁能交出那件东西,我程晚角以武道为誓,保证不再追究他的过错,并且保证让他活着走出缙云山脉。”
这时,李成蹊重获自由,一手握着三寸剑尖,一手垂直放下。
画阿酒缓缓睁开眼睛,意犹未尽道,“方隅,还差些火候,再给我半个时辰,我差不多就能参透其中的玄机。”
他这一睁眼,还沉浸在血气中,本以为是李成蹊破开大阵,环顾周围,哑然失色,怪叫一声,“根老在上,怎么突然蹦出这么多人呢?”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和他们有过节的程晚角、关寒马都在场,尤其是杀意外露的程晚角正虎视眈眈地盯着他。
“画阿酒,你是要束手就擒,还是要我打断你的双腿,再挑断你的四筋?”
画阿酒猛地一听到他的声音,吓得一哆嗦,小声嘀咕道,“可不可以两个都不选?”
“可以,把那件东西交出来给我,我就放你们一条活路。”程晚角大气地回道。
画阿酒此时仿佛是被他吓着了,颤颤巍巍地低着头,声音害怕地接道,“东西?什么东西?”
程晚角眉头一皱,阴沉问道,“白登台有没有交给过你们什么东西?”
画阿酒高声回道,“没有,我和他都没接触过,其他人都知道这件事,不信你就去问问。”
程晚角面露疑惑,想去追问白登台,却见关寒马将他截在身后,藏了起来。
“关兄,有事好说,别整天想着一人吃独食,这样对身子不太好,毕竟缙云山脉祸福难料,保不管哪天你走着走着就丢了性命。”
“程兄,先前说好的你七我三,可不要反悔。做人要知足常乐,别太贪心,要不然失了信义,以后想在缙云山脉继续立足,可没那么简单。”
程晚角目光一瞪,厉声威胁道,“关寒马,别给脸不要脸,如今你没了青罗旗,还敢和我叫板?”
关寒马笑了笑,低声问向自己人,“他说我没了青罗旗,你们说我有没有?”
其余人立马从怀中掏出青罗旗,迎风摇摆。
“程晚角,你来的最晚,有些规矩得懂,最后以后记在心里,否则终有一天,你会自食其果。”
被他一番嘲弄,程晚角怒火中烧,一挥手吼道,“所有人立马过来,将关寒马这伙人给我截住。”
下一刻,他的部下纵身跳来,只不过途中陡生变故。
七八位部下突然挥刀,自相残杀。一瞬间就将他的随从斩杀过半,到他身边的时候,仅仅剩下五六人。
程晚角见机不妙,想也不想,就要夺路而逃。
冷路翔突然动身,拼着血气不稳,截住他的去路,寒声笑道,“程当家,既然来了,何必还要走?”
程晚角神色惊恐,“赴戎机,关寒马也是你赴戎机的人?”
冷路翔没有回话,而是一刀将他逼回。
关寒马上前笑道,“今日,要么死,要么归顺我赴戎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