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卜筑,你小心点,这会儿形势危急,我可顾不上你。”一脸血色的男人沉声提醒身后紧紧跟随的武者,同时眼神环顾四周,不敢有丝毫大意。
名为冯卜筑的武者惊魂甫定,见风吹草动都疑神疑鬼,不用前边的武者提醒都小心翼翼,这会儿四下无人,低声骂道,“该死的窃夫,欺我新野无人,要不是各大宣侠无暇顾及这片地界,能由得他们追杀我们?”
前面的男人还要回话,突然神色一变,一掌推开冯卜筑,沉声告诉道,“你快点走,把消息传给显侠。”
冯卜筑还在犹豫,宁武关的气息从天而降,不由分说地一掌将男人按在地上,同时暗中用力震碎他的脊椎。
“司宣侠,你以为你俩还能走的了?”
冯卜筑感受到宁武关的气息,已觉得呼吸不顺,再见到窃夫的模样,瞬间吓破了胆气神,一屁股向后跌坐在地,口中呜咽道,“你怎么可能会到这方地界?”
窃夫一脸得意,“你以为你俩丢了同伴,走小道逃窜,就能躲过我的追击?”
“痴人做梦,宁武关的手段不是你们这种下三关能揣测的。”窃夫似乎仍然不太放心脚下的司宣侠,一寸一寸碾碎他的脊椎,不至于立刻丧命,但是这辈子注定无缘修行。
“行侠为民,修行举正?封侠,宣侠,我看你司宣侠以后有何颜面担任?”
冯卜筑牙龇欲裂,顾不得心头的恐惧,奋然冲向举剑窃夫。
但是他临闾关巅峰的力量在窃夫面前不值一提,只见窃夫像是打苍蝇一般挥了挥手,就将他拍飞十丈外,然后提起脚下的司宣侠。
“听闻桃城你的侄儿司渔山修炼有成,已经到了临闾关的临界点,不知道有没有机会见一见他?”
“该死的窃夫,我就算饿死,也不会让你拿我要挟我司家人。”
窃夫冷冷一笑,“司宣侠,我若不想让你死,你以为你能有机会寻死?”
司宣侠顿时哑口无言。
“两年前,你侄儿司渔山和郑睿庆、耿宇飞等人坏我赴戎机大事,现在终于让我逮着机会抓着你司家人。”
窃夫走到冯卜筑的边上,一脚踩在他的胸口,毫不留情地踩碎他的胸骨,穿透他的心脏,再透过脚底运转一缕真气,震碎他的五脏六腑,确认毫无生机。
“缙云岭冯卜筑,别家临闾关被抓还有条活路,但是你冯家,我逮住一个就杀一个,逮住一双就杀一双。”
似乎觉得义愤难平,窃夫又补了一脚,“区区山门也敢搅和我赴戎机入主大事?真当我赴戎机拿你们没办法?”
窃夫慢慢地转动脚尖,一点一点地碾碎他的体魄,丝毫不亚于抽筋扒皮之痛,但是冯卜筑始终一声不吭。
“嘴硬?这片地界由我坐镇,有的是时间陪你玩,慢慢陪你折腾。”
“我倒想看看是你缙云岭弟子冯卜筑骨气够硬,还是我赴戎机折磨人的手段够狠?”
冯卜筑瞳孔布满血丝,抬头怒视着眼前的窃夫,“哪怕你杀了我,封侠之心不绝,我缙云岭依旧会有人站出来。”
“站出来?如今新野县几人还敢拜入你缙云岭,不都是转投那门槛更低的括苍山?”
“曾几何时,民间歌曰:缙云出豪侠,括苍多神秀。若问何处去,一心踩缙云。但是现在,你瞧瞧,哪怕是封侠时代,那些无望封侠的人活来活去还不是昧心苟活?”
“冯卜筑,缙云岭如今是不是就剩些冯家人?”
窃夫一脸笑意。
“窃夫,你不得好死。”冯卜筑被他最后这句话戳中心窝,忍不住破口大骂。
窃夫闻言,不以为怒,反而一脸得意,低下身子,伸手拍了拍他的脸,“冯卜筑啊冯卜筑,你就该死,你知道不?”
“不只你该死,整座缙云岭都该死。”
窃夫神色张扬,小人得志,不停地嘲弄冯卜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