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弦超一肩被毁,已是心生哀意,又被他言语讥讽,越发无精打采。
好在王蒲葵在旁吼道,“唐弦超,你堂堂三老后人,怎么能被野狗训斥?输了就输了,没啥大不了,但是咱们大家之后,可不能让野狗给啄了眼,失了魂。”
唐弦超闻言,立马重新振作,咬牙忍痛,“窃夫,我就不信你磐石体魄真的是肉身强度,而不是真气加持。”
说罢,唐弦超一手持剑,一手垂下,愤然上前。
王蒲葵在旁刀锋协助,不容他窃夫拉开距离,始终将其困在两人的三步之内,让他的刀不得称心如意。
话分两头,北佰夫长找到黑脸少年,沉声威胁道,“哪里来的小崽子,竟敢不知死活,搅和我赴戎机的千秋大业?”
“赴戎机?”少年故作惊讶道。
北佰夫长一脸傲然,“小崽子,给我立刻滚开,要不然休怪我手下无情。”
少年看了眼形势危急的非黑衣武者,试探性地问道,“若是我加入战局,说不定能救下不少人,赚取个好名声。”
话音落下,少年就腾身去扶起一位非黑衣武者,一伞戳穿黑衣武者的胸膛,高声叫道,“东武城吴方隅到此一游。”
北佰夫长见他出手,眼神一凛,身影一晃,意图偷袭少年,没曾想少年轻松躲开他这一刀,同时又挪步救下一人,再次说道,“东武城吴方隅到此一游。”
北佰夫长唯恐这小子真的加入战局,沉声说道,“吴方隅,你不就是求名?小事,若是你答应我,就此离去。日后我赴戎机入主桃城,必然举荐你为一方封侠。”
吴方隅神色微动,但想了想,又救下一人,“你别想欺负我小,我可精明。现在我救下这群人,桃城耿宇飞耿宣侠还能少得了我的好处,说不定一时兴起就能赏给我十枚八枚泥胎丸。”
似乎是怕别人不知道他是谁,少年又喊了句,“东武城吴方隅到此一游。”
北佰夫长闻言,会心一笑,从怀中丢出一枚丹药,“这枚筑基丹,虽然比不上泥胎丸,但也是下三关武者的圣品。”
少年接过筑基丹,连连拱手。
负责压阵的王蒲葵神色微动,“吴方隅,这名字听着怎么那么耳熟?”
唐弦超一心扑在济佰夫长身上,无暇他顾,乍听这名,随口回道,“这个名字当然熟悉,他是……”
砰!
一道身影从天而降,一股不容反抗的气息先发制人,将周身百丈内的武者不由分说地压倒在地。
就连济佰夫长都未曾幸免。
“大人,求您收了神通。”济佰夫长开口恳求道。
然而,这位横空出世的魏仟夫长不为所动,依旧故我地压制着众人,对王蒲葵和唐弦超更是特殊对待,“两位名门之后,宁武关的滋味如何?”
措不及防之下,真气压身,二人立刻气息不畅,体内真气不听使唤地动弹不得。
但是王蒲葵性子急,一翻身,一手按在地面,愤然起身,指着窃夫骂道,“滋味不错,就是你这野狗没机会试一试。”
唐弦超感受到这股气息,没有急于起身,而是静气凝神,细细品味其中传来的杀意。
“不够纯,不够精,比显侠差了太多。”
比起王蒲葵的怒骂,这句话更让魏仟夫长神色震怒,当即一掌向他拍下,接着一脸笑意,“这一掌如何?”
唐弦超沉浸其中,仍然觉得不好,“太杂太碎,真气华而不实,相比与我们,还不如济佰夫长。”
魏仟夫长哗然大怒,一抖长衣,气机如山岳,疯狂砸下。
“我让你觉得我太杂太碎?!!”
面对他的倾力一击,唐弦超仍然觉得不满意。
王蒲葵失声喊道,“弦超快躲,否则你会死的。”
唐弦超坦然笑对,“死又何妨?!!”
下一刻,气机扑面,眼看就要陨落,唐弦超忽然原地消失。
魏仟夫长眼神一紧,凝神追去,见黑脸少年正将人带走,怒意上涌,“哪里来的小崽子,竟然敢在我魏仟夫长手下救人?”
少年将唐弦超抛走,转身迎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