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恰好回到府上的高季兴闻听这话,嘴角露出一丝不屑。
左右护卫见家主回来,热情洋溢地拥去,问道,“家主,可是要我等出门镇杀窃夫?”
高季兴脸色一冷,“你等吃我俸禄,理当为我尽忠,怎可私自离开?”
左右护卫面露尴尬,只好退下。
就在这时,高府大阵随之浮现。
“家主,还请入阵。”管事站在大门后,躬身请道。
高季兴看了眼左右护卫,冷声哼道,“不得我的准许,任何人不准擅自离府。”
说罢,他走入府中,与管事去见了后院的李成蹊,神色焦虑地问道,“使者,可恨江陵反应太过迅速,已斩杀我圣门武者近五十人,再任由他们单方面地屠杀,只怕圣门大计难以成功。”
李成蹊悬停酒葫,斜眼看着他,“死些无足轻重的蠢货,也好放松封侠们的警惕,你急什么急?”
高季兴闻听这话中的冷酷无情,越发信服少年的威严,激动不已地问道,“使者,不知您接下来要我做什么?”
李成蹊收好酒葫,起身笑道,“既然窃夫已经现世,当然还得有几个英雄。”
高季兴神色震惊,“难道使者想趁乱打出一片威名?”
“有何不可?”
“使者您这是刀尖上行走,玩命的活,因此高某还请使者三思而后行。”
“区区江陵封侠,岂能识破我的真身?!!”
“使者艺高人胆大,高某佩服的五体投地。”
“这马屁话免了吧,速速给我安排几个人,再带上一面高家旗帜,好让我去耀武扬威。”
高季兴欣然应允,先去对管事一一叮嘱,再亲自去密室取来尘封已久的宝剑,返回后院,“使者,这是我早些年缴获的宝剑。据城中锻造师所言,是达到了百炼技法的宝剑,宁武关的气甲吹弹可破,就是磐石身体魄也挡不住他。”
李成蹊接过剑鞘,一抽剑柄,寒光乍现,不由得眼神一亮。
“此剑名为【彻清】,剑长三尺四,重二百七十三斤。”
“寒光彻清剑无敌,想来这锻造师也是名师,不然不敢轻易取这名。”
李成蹊缓缓拔剑,只见剑身露出一小截就戛然而止,当即面露雷霆之怒。
“使者还请息怒,此剑被我获取之时就已如此,而且其锋芒丝毫不减。”
“既然知晓剑身有损,为何不肯补全?”
“不是不想,而是无能为力,江陵的锻造师虽然也是百炼大师,但是此剑技艺娴熟,光是剑身锤炼之法就远远是他望尘莫及,更别提此剑的玄铁锤磨之法。”
“据他所说,此剑本是浑然一铁,最少也是经过五百炼,方才成型。”
李成蹊随手一挥,剑风呼啸。
此时,院外管事随手抛出一支铁杆。
李成蹊纵身一跃,不动真气,一剑斩断。
“这把剑,我要了。”
“只要使者高兴,我府上之物,任你挑选。”
“庸脂俗粉、破铜烂铁,本大人不感兴趣,还是让我去赚个虚名,博取些功勋再说。”
“好的,使者只管去,有何吩咐,随时欢迎。”
李成蹊背起剑鞘,领着几人出门去,临行前回头笑道,“若是有人前来寻救,可不要手下留情。”
高季兴先是茫然,接着吓出一身冷汗,故作镇定,“本家主明白,小友且去玩的痛快。”
李成蹊只觉畅快淋漓,大笑而去。
高季兴送走少年,与左右护卫哼道,“不管来者何人,但凡不是城中封侠,一律格杀。”
说罢,他大袖一甩,与管事同回后院,见周围无人,放声大笑,“大事可期也,大事可期也。”
“是不是好奇我怎么如此笃定大事可期?”
“我确实不知,还请家主不吝赐教。”
“先前使者用剑之时,分明留有余力,那你可知什么人才能凭借蛮力挥动【彻清剑】?”
“我不知,还望家主明示。”
“泥胎身体魄者,莫说是挥剑,就连拔剑都难如登天。再往上的磐石体魄,拿我宝剑,只能说堪堪拿起。”
话到此处,高季兴咧嘴一笑。
“难不成那少年是传说中的铜皮体魄?”
高季兴闻听此言,笑意更甚。
“家主,不是我坐井观天,那可是武者体魄,而不是修为。”
“哈哈哈,那少年越是不俗,越是证明大势可成。”
管事闻言,一想到今后的统领一方,也是眉开眼笑,喜不自胜。
“恭贺家主高枕无忧,大事可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