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涪陵不配为我孙儿护驾。”白衣武夫言情桀骜,仿佛五湖四海都不在其眼中。
若是真要说个感觉,那就是舍我其谁的霸气。
“前辈,我怕我护不住他。”
“无妨,且看我来改天换地。”
话音落下,刚刚有所适应的少年陡然喷出一口逆血喷出,仰头再望云端,只觉如望深渊,似乎有道目光横亘天地,不容冒犯。
“前辈,您是灞陵桥的神灵?”
“哈哈哈,封侠时代,何来神灵?”
“前辈更胜神灵多也。”
白衣武夫现身至此,随手一招章台路到访,大袖一挥,瞬息将他改头换面。
“我想了想,不如让你轻狂一世。”
“太祖英明。”
章台路喜不自胜,又听云海雷鸣不休。
“好不容易来一世走一遭,可别让我看不着你打出一方盛名。”
“恭送太祖登天。”
白衣武夫狂笑一声,惊雷顿止。
“少年,可否再来你先前的那句话?”
李成蹊高声拜别,“游龙当归海,海不迎我,自来也。”
说罢,白衣武夫拔地而起,坠入天空,如开天门,转眼间天地震荡。
送别白衣武夫,李成蹊连忙稳住内息,深呼一口气,以焚身之苦打磨肉身,运转真气,历经三百六十五遭。
当少年睁开双眼,已然西山如血。
“前辈既然将你交给我,我也就不客气了。”
“吴兄只管放心,台路绝不拖你后腿。”
“章兄,认不认识于可远于兄弟?”
“那是我远房表亲。”
“于可远的名号在灞陵桥如何?”
“可远自幼父母双亡,真实身份也只有咱们这些亲近太祖的人才知道。”
李成蹊邪魅一笑。
“吴兄,莫不是要我假扮他?”
“有何不可?”
“会不会不太好?”
“于兄是我见过的江湖儿女中最热情好客的,若不好好替他积善行德,怎么能对得住我俩师门之谊?”
“他果真去了安如山?!!”
“难不成他不是你灞陵桥主动送去?”
“当然不是,他似乎从来不在人前露面,只知临行前似乎与人起了冲突,这才一气之下远走他乡。”
“来了,先前追我的那个人来了。”
“你来还是我来?”
“我留他,你来杀。”
他的话毫无赘述,简洁明了。
佰夫长如流光坠下,黑影狂涌,见着气机内敛的李成蹊,露出阴森的暗黑笑容,“小崽子,敢打伤我赴戎机的武夫,我看你是活的不耐烦了吧。”
李成蹊一言不发,一脚跺下,先是召唤百丈方圆的气圈,接着摘下黄罗伞,摆出一剑递出的姿势,让气圈之内骤然生来千万道土黄色的剑尖,悬停半空。
哪怕他不出手,佰夫长抬头一看,也知道无路可退,唯有拼死一战。
“第一课,杀人,从来不要留情;出手,从来不要留有余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