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慢了窃夫一步。”持刀追来的武夫一瞧血幕,暗道不妙,赶忙掏出怀里的烟花,向天放出。
然而,不等烟花升起,一尊巅峰武夫横空出世,一掌截断。
“你是何人,为何会有宣侠烟花?”
武夫一见此人,只觉头皮炸裂,双目不觉间胀痛,连忙稳住心神,拉开两者间的距离。
好在,此人也没有步步紧逼。
武夫得以喘息,本想不予理睬,可此人陡然抬手,以气压人,“你若不说,我就杀你。”
武夫沉身一抖,气成浑圆,意图挣脱,可此人一手掴他,如无形金锁,让他难以脱身。
“我是宣侠私卫。”
此人眼神一眯,微微用力,沉声哼道,“你敢骗我?”
武夫肩骨立刻咯咯作响,痛不欲生。
“我没骗你,我真的是宣侠私卫。”
“有何证明?”
“我腰间的佩刀。”
此人低头望去,果然见着佩刀,眼神低沉,“是宣侠要你来护住吴方隅?”
“宣侠早有猜测,说你赴戎机不会放过少年。”
此人冷哼一声,一掌将武夫拍飞,“滚回去告诉相映红,就说我黑裳武夫来了。”
武夫跌落地面,口吐鲜血,闻听黑裳之名不明所以,但还是忍着痛楚,赶回宣侠府。
黑裳不知想起了什么,突然伸手一抓,凭空抢来那把佩刀。
武夫敢怒不敢言。
“看来我要带你重温第一课。”
随着章台路被窃夫压在刀风,毫无反抗之力,李成蹊不得不出手救人,顺势抵住窃夫的刀锋。
“我很好奇灞陵桥的窃夫如何划分官阶。”
“念在你们必死无疑的份上,本拾夫长就好心告诉你,杀十人为拾夫长,杀百人为佰夫长。”
章台路牙龇欲裂,怒哼道,“难道你们不怕封侠出手镇杀?”
“哈哈哈,难道封侠可欺之以方的道理,你都不懂?”
“方隅,你放开我,让我去宰了他。”
“放你可以,但是你确定能打的过他?”
“打架与杀人,从来不同。”
章台路呸了一地血,愤然横刀。
李成蹊浅浅一笑,退后半步,背起黄罗伞,一手横放腹部,一手向前,弯了个弧,慢慢摊开,“有请?”
章台路跨步向前,缓缓稳住心神,平息体内躁动的真气,突然咧嘴一笑,“游龙当归海,海不迎我,自来也。”
窃夫嗤笑,竖刀唤甲。
“尽管放马过来,本拾夫长等你来杀。”
话音未落,章台路纵身一跃,刀影闪烁,忽明忽暗,压阵在前。
窃夫冷笑一声,依旧不躲,连举刀的动作都不屑为之。
下一刻,铿锵声响,刀身打在血甲,仅仅打散一层血色,而窃夫半步未动。
“小子,你以为自己是吴方隅?”
章台路瞳孔一缩,骤然拖刀,沿着他肩头的血甲环切而动。
滋滋声响起,整具血甲应声崩裂。
窃夫大惊失色,慌忙架刀。
“方隅,替我斩了他。”
就在这时,章台路语出惊人。
“你不是说要和我单挑?”
窃夫终于慌了神,一刀逼退他,转身迎敌。
然而,在他转身的一刹那,一道剑光浮现,轻而易举地割下他的首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