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这群蝼蚁,活该为我陪葬。”
话音落下,这位窃夫毅然抬刀,横刀自刎,不给其余窃夫杀他的机会。
“大人,他自裁过后,咱们该怎么向上级汇报?”
“哼,技不如人。”
说完,他上前按在该窃夫的尸身上,用力一吸,彻底将其化为齑粉,同时继承了他尚未殆尽的血液精华。
“哈哈,好强大的力量,不愧是聚势武夫,和咱们这种还在苦苦聚气的武夫就是不一样。”
感受到体内汹涌澎湃的力量冲击,拾夫长毫无察觉地双眼猩红,转身看向自己的队员,情不自禁地生出贪婪的目光,直把其他人吓得毛骨悚然。
“大人,我们是您最忠实的部下,不是敌人。”
拾夫长猛然惊觉,心有余悸,连忙稳住心神,借助灞凌桥的武夫之气洗刷体内的血气杂质。
与此同时,燕子矶等人终于回到山上,与李成蹊会合。
“吴少侠,您一定要见见燕郎。”
女武夫再也没了往日的英气,声泪俱下。
李成蹊拄着木棍,缓缓地蹲下身子,伸手搭在燕子矶的伤口处,一一捋平,散发着淡淡的焦糊味,但却最有效地止住流血。
“你放心吧,小三的体魄在你灞凌桥武夫之境只会越来越强。只要他这一口气不坠,他就能醒过来。”
“真的?”
“真的!”
“你敢保证?”
“咳咳,我敢保证。”
“可是我不信…”
少年无言以对,一指戳在燕子矶的眉心,再次动用体内不听使唤的真气,一指勾醒他的心神。
啊!
燕子矶怪叫一声,提前醒来,一见到李成蹊,大笑出声,连一句话都没来得及说,再次晕了过去。
“伤势太重,再加上笑的过狂,直接昏过去,这次没个半天是醒不来的。”
少年摘下腰间的酒葫,朝他嘴上灌了一小口,却没倒进去。
女武夫眉头一皱,语气严厉地哼道,“燕郎伤成这样,你还有心思灌酒?”
少年对她的语气不以为然,耐心回道,“这酒采集的是西山之地火、东山之朝露、南山之荼菊,勾动清浊二气,引用阴阳太极图,历经七七四十九天方才小成。”
相萦堤半信半疑,还想开口,却被章台路沉声呵斥,“相姑娘,你身为宣侠之女,适可而止,莫要在这无理取闹。”
少年摇头。
章台路却不管,哼道,“难道你看不出来我吴兄也是重病缠身?”
相萦堤无言以对。
“燕郎非要来找你,可是你现在的情况,哪里能照顾得了我俩?”
“相姑娘,你知不知道窃夫为什么要来抓你?”
“燕郎说是窃夫要以我要挟家父。”
李成蹊坐在燕子矶的边上,沉默不语。
“但是我肯定我爹不会受威胁的,最终结果只能是放任我。”
场中四人默然无声。
良久,少年说道,“所以小三才不愿意带你回家,就是担心红宣侠为了皋都,不顾你的死活。”